高陽不解:“怎麼了?”
“按照常理來說,若是自己住的小區裡發生了驚世駭聞的大事,不應該有很多人圍觀嗎?這裡是不是太安靜了,甚至連一個居民都沒有..........”
穿警服人員中年齡最老的人解答了他提出來的問題:“警官有所不知。福原小區修建起來的年代久遠,加之附近又多的是各種廠子,這兒的空氣質量一直不好,但凡家裡條件好一點的都搬走了。現在住在這裡的幾乎都是附近廠子裡的工人,他們不搬的原因一是因為距離上班的地方近,二來就是因為窮。白天人人都去上班了,即使在家也因為晚上還要上夜班,不得不在家補覺。所以,你看不到人。”
“原來是這樣。”邵小樓說完,就走到屍體旁邊,打算自己先找找線索。
趴在地上的人是個男人,看年齡應該在三十六到四十五歲之間,穿著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工人。他圍著屍體轉了幾圈,看著地上的血跡,又抬頭看了看樓層的高度,心道:這人應該是從樓上摔下來的,但到底是幾樓還需要進一步查證,當務之急是先想辦法確認死者的身份。
想著,邵小樓就打算在死者的身上找找看有沒有證件一類可以證明死者身份的東西。誰知他剛把手放到死者的外衣上,就被高陽給攔了下來。
“別動!破壞了現場會影響後面的破案時間。”
邵小樓:“...........”
“怎麼不見韓法醫?“邵小樓站起身,完美的避開了血跡,幾步跳到高陽的身邊。
“他今天在大學有一場講座,看時間應該快結束了,我已經讓楊虎去接他了。這裡交給瑞佑他們,你和我去天台看看。”
高陽說完,轉身問身後的幾人:“有沒有辦法到天台上去?”
“有。在頂樓有一扇門,開啟就是天台。”
“這扇門平時有沒有上鎖?”
“從回來沒有鎖過。天台上沒有值錢的東西,就放著一些大夥用不到的雜物,鎖上了反而不方便。”老警員解釋,“小劉,你帶這兩位警官到天台上去看看。”
被叫做“小劉”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警察,他在聽到自己的名字時主動上前,對高陽和邵小樓說:“兩位警官,請跟我來。”
“好的,麻煩你了。”兩人道過謝就跟著他離開了。
順著樓梯爬到九樓,終於看到了老警員所說的門,果然沒有上鎖!高陽輕輕一推,門就開了。跨過二十厘米高的門檻,三人進了天台。
小劉見邵小樓一直盯著這道門檻,就熱心的為他解釋道:“這個是這棟樓裡面的住戶,為了防止下大雨時雨水流進樓裡面才弄的。”
聽聞聲音,邵小樓尷尬的一笑,追上了高陽的步伐。
“沒看出來,這裡還挺大~”高陽圍著護欄轉了一圈之後,由衷的讚歎道。
邵小樓環視了一圈。嗯,確實挺大!整個天台除了正中央和西北角堆放著一些雜物,其他的地方都空蕩蕩的,一眼就可以看到邊。
高陽走到他的跟前,說:“下去吧,這裡不是死者墜落的現場。”
邵小樓邊往會走邊問:“這麼快就看完了?”
“嗯。四周欄杆上的塵土沒有被破壞和抹試過的痕跡,天台也沒有打鬥過的跡象,說明不管是跳樓還是墜樓的地點,都不是這裡。只有等住在這棟樓裡的人回來,看有沒有認識死者的人,才能確定他墜落的樓層。”
三人從天台上下來就看到正在往這邊趕的楊虎和韓懷慕,邵小樓先高陽一步迎上去,跟韓懷慕打了招呼。
“韓法醫,好久不見,聽說你今天有講座,這麼快結束了?”
韓懷慕對他笑了笑:“嗯,好久不見。剛結束就聽說這裡發生了命案,就直接過來看看。”
這時候高陽也正好走到他們的位置,他笑著說:“懷慕,沒你還真不行,辛苦你了。”
韓懷慕挑挑眉,說:“高隊今個是吃錯藥了?往日給我找來各種事,害我無故加班的時候,可都沒見您說一句‘懷慕幸苦了’..........“
高陽:“............“
韓懷慕心情甚好的朝著屍體的位置走過,邵小樓同情的瞥了高隊長一眼,也跟著韓法醫走了。
做好準備工作,韓環幕粗略的檢查了一遍屍體,又翻開死者的眼皮看了看,才不緊不慢的說:“根據現場的情況來看,死者是從高處墜落腦袋著地導致的死亡,這一點從他腦袋左側的傷口和腫脹程度可以判斷出來。死者生前可能患有神經性水腫和面板瘙癢等過敏性疾病,這從他的眼球以及手臂、胸口的撓痕可以得出結論。他的身上沒有身份證、駕駛證之類可以證明身份的物件,也沒有現金,銀行卡等錢財,可以確定他是本小區的住戶。至於其他的,我必須要解剖之後才能給出準確的結論。”
“好的,先把他帶回警局,我派人確定他的身份並且試著聯絡他的家屬。今天就到這裡,大家都回警局吧。”
高陽大手一揮,眾人抬屍體的抬屍體,採集證據的採集證據。邵小樓走到小區警務人員的身邊跟他們耳語了幾句,就見他們也紛紛離開了。
“先回去,等這裡的居民都回來咱們在過來了解情況。”
走的時候,誰也沒有發現,就在這棟樓六樓的窗戶邊,一雙眼睛正在默默地目送著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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