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定性了案件後,所有的偵查方向都要改變。就在眾人打算從頭整理線索的時候,邵小樓的手機響了,他看著螢幕上的號碼久久沒有動作。
“接啊~”高陽見他只是盯著螢幕,出聲提醒。
邵小樓看了他一會兒,正準備要接,手機安靜了。剛要把手機裝進口袋裡繼續討論案子的事,鈴聲再次響了起來,依舊是剛才的號碼。見對方這次沒有結束通話的趨勢,他按下了接聽鍵,一個女聲傳了出來。
“邵偵探,有收穫嗎?一個月之後開庭,我的時間不多了。”
邵小樓這才想起來,在來臨潼鎮之前,他剛接了一單生意。就在開始查的時候,遇到了高陽,緊接著就發生了潼安村男童的事件,然後他把自己正要做的事忘記了。這個電話就是僱主打過來的。
換上笑臉,邵小樓自信滿滿的答道:“衛女士,放心吧,開庭之前我肯定把證據給你。”
“好,邵偵探,別讓我失望啊~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
“沒問題,誰不知道諾蘭的‘邵小狗’對此類訊息有著極其敏銳的嗅覺,我不會做砸自己招牌的事情。”
“那就好,我等你的好訊息。”說完,還未等這邊說什麼就掛了電話。
邵小樓暗罵自己大意,這麼重要的事也能忘,真是太“墮落”了。以前,只要和錢有關,他記得比誰都牢固,易霖還多次嘲笑他:身為一個富二代,財迷的個性比乞丐還乞丐。不過乞丐有口吃的就好,邵小樓倒好,少給一分都不行。而像今天這樣,為了其他事把“賺錢”的大事拋於腦後的現象,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邵小狗’?與你挺配。”
邵小樓:“...........”
見邵小樓收起手機,高陽好奇的問道:“什麼人?找你做什麼?”
邵小樓沒好氣的說:“委託事務所辦事的委託人,提醒我快點幫她收集證據。”
“什麼證據?”
“老公出軌的證據。”
高陽略微回想了一下,自己遇到邵小樓的那天,他似乎正在跟蹤什麼人。於是問道:“就是我遇到你那天,你跟蹤的男人的老婆?”
“是。”
在臨潼待了幾天收穫甚微。在一個與死者完全無關的地方,想查出死者的身份及其家人,無異於大海撈針。高陽決定先把屍體帶會萊陽警局放到藏屍庫裡,再隨時與姚彬聯絡,資訊共享,查出死者身份。就現在手裡的線索來說,實在是太考驗人了,因為無法組成完整的推理。
邵小樓方瑞佑以及臨潼的所長對高陽的提議沒有異議。決定作出的第二天,幾人就回到了萊陽市。
邵小樓回到家裡洗了個澡就美美的睡覺了,他打算在沒有獲得死亡男孩的確切訊息之前,先好好的辦衛伶楠委託他的事,高陽也同意了,只說有進展之後會通知他。
又是那個夢:這次小女孩的手裡沒有拿任何東西,只是站在原地對著他笑。他害怕小女孩像前幾次一樣,在他還沒來及動作的時候就消失,看到她的同時就朝著她的方向跑過去。
奇怪的是,小女孩這一次沒有避開他,而是等他到身邊之後仰起頭看著他,對他說了句:“哥哥,你給媽媽帶句話好嗎?就說韻韻很想她,韻韻再也不亂跑、不離家出走了,韻韻錯了........”
邵小樓剛想問她他的媽媽是誰,住在哪裡,小女孩忽然說了句“他們來了”,就頭也不回的跑了。
另一邊,一個破舊的房子裡放著許多大小不一的鐵籠子,昏暗的燈管一閃一閃,宛如極其簡陋的養殖場,只是每個籠子裡關著的不是動物,而是——人。大籠子裡關著的,肚子都很大,很明顯是孕婦;稍小點的籠子裡,則關著成年的甚至未成年的女性,若要仔細看,最小的則只有十四歲;最小的籠子裡關著都是七歲以下的小女孩。籠子旁邊放著一個很大的平臺,上面擺著幾個僅夠盛放嬰兒的籃子,事實上,裡面也確實放著嬰兒,而且全是男嬰。
最裡邊一個隔板隔開的簡陋房間裡放著一張粉色的公主床,床上睡著一個小女孩,她的腳被結實的鐵鏈牢牢地鎖在床腳,而床頭邊,端端正正的擺放著一個洋娃娃。
“嘩啦啦”的響聲過後,“吱呀”一聲厚重的大門被開啟了,從外面進來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惡狠狠的喊了一聲:“吃飯了,都給點反應!”另一個則帶著完全不同於第一個男人手裡的飯菜,徑直來到公主床前輕輕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柔聲喚道:“韻韻?韻韻,起來吃飯了。”
被喚作“韻韻”的小女孩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才說:“成傑叔叔,你來了?”
阮成傑笑道:“嗯,韻韻餓了沒?看看叔叔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
伸出小手揭開飯盒,韻韻笑了:“我愛吃的燒雞!成傑叔叔最好了。”
阮成傑看著她,想起了自己的女兒。要是沒有那場突如其來的大病,他的女兒,也有這般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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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傑叔叔,你能放我回去嗎?我想媽媽了,我想回家了。“
阮成傑的表情一僵:“韻韻,叔叔.........不能........放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