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夫人,你還不打算說點什麼嗎?”高陽看著眼前毫無生氣的女人說。
“我........”溫婉婷說了一個字之後再次陷入了沉默。
邵小樓笑道:“是不是不知道從哪開始說?要不我先給你起個頭。”
溫婉婷看這眼前笑的溫柔的人,深吸一口氣,邊回憶邊說。
“我與竇強是經人介紹相識的,他偽裝的太好,深的我父母的喜歡,所以我們認識沒多久就結婚了。誰知道結婚半年不到,他就本性畢露,四處喝酒,到處留情。本來我就比他大幾歲,他更是以此為藉口處處不滿,嫌我約束了他。”
高陽和邵小樓靜靜聽著,旁邊的筆錄員手下不停的做著筆錄。
“可就在幾天前,趁著酒醉他告訴我他了了一個姑娘。聽說那姑娘還是個什麼歌星的女朋友,長得別說有多水靈了。還說,他已經把所有賬戶上的錢財都轉移到了其他地方,就算省級偷偷調查,也不會查到他頭上。至於我,一分也別想得到。想起當初他是窮小子時我父母對他的幫助,再看看眼前這個沒心沒肺的人,我只覺的如墜冰窟,心死如灰。呵呵~他不知道那個姑娘是誰,可我平時在家沒事就喜歡看看八卦雜誌,聽他一說我就知道這個人是賀佳妮。媒體傳言,賀佳妮和陳文奕感情很好且將在年底結婚,發生這種事,想來賀佳妮很樂意讓害他的人去死。我也是女人,我知道這種念頭一旦產生,就會想野草一樣瘋狂生長,直到將你拖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於是,我以替她報仇的名義,將她約到聖安酒店,並找機會讓竇強殺了她,這樣竇強就逃不掉法律的制裁了。竇強看她倒地,以為人死了,這件事沒人知道,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見目的達到了,我就先離開了。”
“然後呢?賀佳妮為什麼會被分屍,分屍的人又是誰?”高陽問道。
“是我讓人乾的。”溫婉婷低聲說。
“你不是先離開了嗎?”邵小樓奇怪的問。
“說起來也是巧合。”溫婉婷笑了:“我離開後,竇強找了人處理賀佳妮的屍體,自己就帶著和賀佳妮外貌相似的女人先離開了。結果來人發現賀佳妮還有微弱的呼吸就打電話問竇強怎麼辦,意料之中的他沒接電話,所以就把電話打到我這兒了。我讓他把賀佳妮帶出酒店等我,就將竇強收藏的刀裝進隨身的包包裡就去了酒店,並且成功找到了他。噢~對了,就是被你們帶走的那一把.........”
“我們找了很多地方,都不是賀佳妮被分屍的現場,換句話說,都不是第一現場。你們是在哪裡分的屍?”這才是高陽至今為止想不明白的地方,現在有機會,他當然要問出第一現場。
聽到高陽的話,溫婉婷只是“呵呵、呵呵”的笑,卻沒有言語。
“不會被人懷疑,又方便清洗,不留痕跡的地方,是浴室吧?”一直靜靜聽這的邵小樓替她回答了高陽的問題,“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你帶他回到了你家,然後在你家的浴室裡.........”
“沒錯。“溫婉婷打斷他的話,“你說的很對,與其他地方相比,浴室確實容易清洗多了。放在外面任何一個地方,都有可能被警方查到,但是浴室就不會,至少誰也不會想到我會在自己家裡做分屍這種事,不是嗎?”
溫婉婷說著說著,突然笑了。高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這女人八成是瘋了。一直做筆錄的記錄員也驚得停下了手中的筆。
“不過我想知道,賀佳妮的軀幹部分我們都找到了,唯獨頭找不到,你們把它藏哪裡了?”邵小樓適時的問。自古以來講究即便是死,也要保留全屍。若是找不到賀佳妮的頭,他覺得自己有點難以面對賀佳妮。
“藏?那東西不好處理,我找了個包裝直接進去之後又往裡邊裝了些重物,沉到烏水了...........”
“還記不記得沉屍的地方?”
“烏水橋的正中央。”
“看好她!周敬,叫上瑞佑和厲烽,就說有賀佳妮頭的線索了。”高陽立刻安排人手前往烏水橋。
此時溫婉婷雙眼無神,眼神渙散,只聽她用似夢似幻的聲音說:“其實........找到也好,這樣我就解脫了。你們不知道,在你們來的前幾天,我總覺得賀佳妮就在我的附近,她對我說讓我們賠她的幸福,甚至到後來,連白天也會出現在我的眼前。我找過醫生,他們都說我只是精神壓力過大,可我知道,根本不是精神壓力的原因。我因為自己過的不幸,因為自己的私慾,毀了一個無辜的女孩的幸福。要是我不去找她,也許她會痛苦,但同樣的會走出來,有愛她的人在,她會忘記痛苦。可是........誰又能想到.........”
邵小樓站起身:“我們會負責找到賀佳妮的頭還她一個全屍。你的事情,我不會評價,但你的行為.........法律會給出公正的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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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陽跟著邵小樓離開審訊室,剛回到刑偵辦,就被周敬幾人圍起來:“找到線索了?”
“嗯,帶上人,我們先去烏水看看情況。”
邵小樓站在橋中間直直的看向水裡。烏水本就不是很清澈,甚至泛著點綠色,加上水很深,所以什麼也看不到。高陽叫人打撈了近一個小時仍舊一無所獲。
“我聽說警隊中不是有蛙人部隊嗎?借用幾個過來幫幫忙。”邵小樓提議。
“好,我聯絡古局。”
“烏水的流速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