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回家的路上,魂淡為我耐心講述了很多問題,我這才知——
顧笙瀾原來是我的醫生,走掉的那個女人,是我姐姐。。
我和姐姐都是顧笙瀾收養的孤女。
只不過,她是個很厲害的道士。
我之前也是,但我……出了點問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魂淡拿出一面鏡子,我看著鏡中自己的臉——
果然,和那個女人長得一模一樣!
連眉心的紅痕都一樣!
只是為什麼,當時她那麼冰冷對待我呢?還說我是愚蠢可悲的東西。
愚蠢、可悲。
只是因為……我的腦子出問題了嗎。其實,我也覺得好可悲,覺得好對不起顧笙瀾,我打了他後,他作為醫生,還要繼續忍痛對我伸出手。
此刻,我愧疚極了,尤其是……魂淡說,顧笙瀾經常被我誤傷,只因為我體內有一種可怕的東西,有自我保護的能力。
一旦情緒不穩,就會誤傷旁人,所以,他讓我下次不要那麼激動。
“那你也被我誤傷過吧。”
我抱著那盒子,忽然覺得很難過又很揪心,魂淡面具下的美唇微微勾起,“我很厲害的,放心吧。”
“呼,那就好……”我小聲說著,看著他在月光照耀下的身影,很修長。
他整個人都被月光鍍上一層美麗的光澤。
我雖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我想,我肯定誤傷過他吧,只不過,他不肯說罷了。雖然我知道我會傷到人,可我還是小小的希望著——
“魂淡,我們會友誼長存的,對吧?”
瞬間,他的笑有些僵住似得,指著漫天的煙火道:“等元宵節,我帶你去看燈會吧。”
“唔?燈會是什麼?”我心跳,慢了一拍,而他道:“漫天的許願燈籠,很美。”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似得,唇角勾起一抹我沒見過的笑容。
不知道怎麼了,我聽見燈籠這個詞,無端覺得——心口一陣陣的悸動和壓抑,鼻子又有些發酸,他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手……碰到我胳膊的時候,有些發抖。
“蠢……你,你沒事吧。”
他的手很溫暖,似乎給了我很大的力量,把我心口的跳動,撫平了。
我搖了搖頭,不想他擔心,便道:“沒關係,我沒事。”
他卻抓緊了我,道:“你是病人,有什麼別藏著掖著。”
我只得無奈指著心口,道:“就是這裡啊,一聽到燈籠,好像有什麼要跳出來似得。突然間就覺得很疼。疼得我想哭。”魂淡把我扶起來,嘆了口氣,“嗯,知道了,希望笙瀾的藥,對你有用吧。”
“嗯,我要回去給他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