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
這個顧笙瀾!我看著關著的門,止了步。
他什麼意思啊?一會兒讓走,一會兒又不讓走,當我是什麼!阿貓阿狗嗎!
手背上的血已經止住,我放下手後,轉身走回床邊穿鞋,方才赤著腳就下來了。
顧清晨道:“我來幫你係吧?昨天在學校裡,有個男人就給旁邊的女人繫了這帶子。”
“哎?”
我一怔,拉著鞋帶的手邊一陣涼風捲起,手中的鞋帶緩緩地從我手心抽出去,自己轉了個彎,交叉成一個蝴蝶結,然後繫上了。
“唔。”
我微微皺眉看著蹲在我面前一本正經的用手指頭“指點江山”的顧清晨,忽然間覺得,有這麼個鬼丈夫……好像也瞞不錯的。
會擰瓶蓋、會繫鞋帶、會幫我抄答案——
也許以後還可以幫我做更多的事情,反正,只有我能看見他!
但是,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我必須搞清楚。
他無端多出的這些記憶,到底是什麼情況,和那棺材或者說,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嗎?許是我又皺眉了,眉間忽然一涼讓我瞬間舒展眉頭,然後對上顧清晨笑眯眯的眼眸:“阿離,不要皺眉,我會心疼的。”
我笑了笑道:“沒有,只是在想事情,習慣了想事情的時候皺眉而已。”
他飄到我旁邊坐下,看著我側臉道:“那阿離剛在想什麼?”
“在想,為什麼你忽然間會多出記憶來。”
我如實相告,他微微一怔,眼底劃過一抹閃避之色,別開臉淡淡道:“不要想了,以後我們就這樣一直生活下去好了!”
“啊?”
我微微一怔,他卻飄了起來,道:“反正阿離,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想了!我不想在這裡待著,我們快走吧。”
“可是,顧笙瀾不是說讓我們等一等。”雖然不知道來的客人是誰,但是畢竟在人家的地盤啊!而且最主要的是,我想詢問一下,顧清晨的記憶……
但是顧清晨卻執意要走:“為什麼我們什麼都要聽他的,阿離,我們現在就走!”
“可是……好吧。”他說的也對,為什麼什麼都要聽顧笙瀾的?我看著顧清晨皺起的眉頭,他是要掩蓋什麼嗎?算了,既然他現在不想告訴我記憶的緣由,我也就不問了。
之前的顧清晨總是笙瀾長笙瀾短,笙瀾說的。
如今他終於不再這樣了。
我倒是蠻欣慰的。
“那我收拾一下東西。”
“嗯!好!”
我說是收拾東西實際上是翻包,怕顧笙瀾又玩什麼把戲,好在翻遍了也沒看到什麼小黃紙人,這才讓顧清晨又附在鑰匙掛件的小貓咪上,悄悄開啟門探出腦袋——
這一看嚇了一跳,自己竟然是在那個小竹居里的一間房中休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