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絮語笑著道,“拿到雅間來吧,我看看有沒有合意的。如果不合意,我可不買。”
“是是,夫人盡管放心看,相不中的話,我們年後還有新款。”
陳絮語把夥計趕了出去,自己在雅間把這五個款式翻來覆去的看了好久,才出來道,“這樣式和以前的差別不大,我都看睡著了。等年後的出來,我再過來選選。”
等她一走,夥計立刻和東子把事情學了一遍。東子道,“以後她再來,想看什麼,都拿給她。最重要的是,記得通知我。”
陳絮語回到韓府,先去看過祖母和婆婆,一回到自己屋裡,立刻找出紙筆開始畫今天看到的樣式。
她的速度不快,邊畫邊皺眉,好在她自小就過目不忘,再加上看了那麼久,可以分毫不差的畫下來。
在她全精貫注作畫時,一個黑衣人來到窗前,把一支點然的薰香插到了窗戶裡。當她畫到第五張時,忽然身子一晃趴到了桌子上。
韓清風今天翰林院事務少,回來得比較早。邊開門邊道,“絮語,我回來了。”沒聽到回答聲,還以為她不在。
等他進來,一眼看到了陳絮語,他走過去,“絮語,你怎麼在這睡了?”目光所及之處,正好看到陳絮語剛剛畫好的樣圖。
他目光一凝,有些疑惑,這是飾品?想到這裡,不由多看了幾眼最上面的這張。
絮語畫這些東西有用嗎?他記得不管是韓家還是她孃家陪送的鋪子都沒有賣飾品的。她又叫了一聲,“絮語?”
見陳絮語還是沒反應,他覺得不對,趕緊把她抱到床上。剛要去找大夫,陳絮語就醒了。
她一看到韓清風,就是一驚,強自鎮定的道,“清風,你回來了?我剛剛好睏,好像忽然就睡著了。”
她邊說邊下地,走到做畫的桌子前,匆忙捲起畫紙,拿到火盆前,一張接一張的燒了。
“絮語,你燒的是什麼啊?”韓清風故作不知。
“是我胡亂畫的東西,怕你看見了笑話我。”陳絮語狀似嬌羞的低下頭,手忙腳亂的將畫紙燒了,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她笑著回到床邊上坐下,“清風,我今天身子不太舒服,想早點睡。你幫我跟母親說一下吧!”
“我見你精神不濟,還是讓大夫來看看,你是不是有了?”韓清風期待的望著她,眼神明亮。
“哪那麼快,我才吃了多久的藥啊!”陳絮語在床上躺下,“我睡一會,如果醒了還不好,再去叫大夫。”
韓清風替她蓋好被子,“絮語,那我去看看祖母和母親。”
他往老夫人院裡走的時候,一直心神不寧。絮語今天的表現,太不正常了,令他不得不懷疑。她好端端的畫那些東西幹什麼?畫了為何又要燒?
他身子一頓,向著府門外走去,他要去水潤齋一趟。
到了水潤齋,也是湊巧,接待他的夥計正是剛剛接待陳絮語的那個。夥計一臉笑容,“這位爺,您想選點什麼?我們水潤齋項鏈戒指耳墜鐲子,不管什麼都應有盡有。”
他隱約記得其中一個圖紙的樣子,便順著櫃臺依次看過去,夥計道,“這位爺,本店新推出了幾款樣式,爺要不要看看?”
“端出來吧!”
當夥計把新品一送過來,韓清風就是一呆,邊上的這款和他看到的圖紙怎麼那麼像?他覺得自己心跳加速,不敢再往下想。
他站了起來,逃也似的走了。
回府的路上,他給自己找了個理由,絮語只是無事畫著玩的,就算是水潤齋的樣式,也沒關系,因為她畫完就燒了。
今日一早,七殺就抱著信鴿從外面進來。
“王爺,暗軍傳來的訊息。”
“念。”
“似乎有人混進了毒軍,王爺,我們該怎麼做?”七殺把字條展開,一字不落的唸完。
楚傾瑤臉色大變,“一定是簡騰揚。”在赤羅國時,他曾經對她說過,他要接回那八萬大軍,還要替屯兵鎮的五萬人馬討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