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酒樓,就有暗衛迎上來,“王爺王妃,人進了天字號雅間。”
“接頭的是什麼人?”軒轅炙邊走邊問,腳步沒停。
“是個男的,很陌生。”暗衛說完,就走到一旁找了個空位坐下。
楚傾瑤跟著軒轅炙上了二樓,他只是隨便看了幾眼,便隨手推開一間房,領她走了進去。楚傾瑤嗔怪的低語,“你怎麼不看看裡面有沒有人就推?”
軒轅炙低笑,“這裡已經是本王的了,哪一間有客人,我會不清楚嗎?”說完,他就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指了指右側的牆壁。然後無聲無息的走到牆邊上,用手在牆上按了幾下,牆上就出現了一個小圓孔。
在他的示意下,楚傾瑤將眼睛湊過去,剛好看清對面屋裡面的情況。
兩間屋子的擺設一模一樣,正中間是一張紅木圓桌,四周擺放著六把太師椅。只見陳絮語與一名男子相對而坐,因為男子背對著這邊,沒看到臉。
軒轅炙靠過來,問她,“看得見嗎?”
她問,“那個男人是誰?”
“等抓到就知道了。”軒轅炙的呼吸若有若無的撲到她頸部,癢癢的,像有把小刷子在她心房上輕輕撩撥,她躲了一下,白皙的臉上已經布滿緋色的雲霞。
軒轅炙故意逗她,特意又往前湊了湊,“阿楚,揭發了陳絮語之後,你想怎麼處置她?”
楚傾瑤只想過這件事絕不能讓外祖知道,還有舅舅舅媽和清風表哥知道後,肯定會很難過,卻從未想過到底要如何處置陳絮語。
她咬著嘴唇,“炙,我……”
“阿楚,我的意見是先不揭發她,一是可以讓韓家過個好年,二是她的身份絕不會太簡單了,在查出來之前,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
“那就聽你的,按你說得辦。”連楚傾瑤自己都沒發現,她剛剛真的是鬆了一口氣。
軒轅炙心疼的擁住她,傻阿楚,揭發得越晚,怕是事實越讓你難以接受。被人生生抹去的五年痕跡,豈是尋常人能夠辦到的?如果人死了,查不到,是這世上已經沒這個人了。陳絮語卻活得好好的,那五年,她到底去了哪裡,又發生了些什麼?
楚傾瑤一瞬不瞬的盯著對面,只見她把鎏金匣子開啟,推到男子面前,“樣圖都在這裡了,你拿回去,年前不要再來找我了。”
男子嗤笑了一聲,“你以為我願意來找你?明明跟了境主,就能過上人上人的好日子,卻偏偏選了個沒用的草包男人。真是暴殄天物!”
陳絮語臉色一沉,有些惱怒,“閉上你的嘴巴,殿主都沒說什麼,你有什麼資格來批評我?”
男子啪一聲合上匣子,重新鎖好後,忽然竄到陳絮語身邊,捏起她的下巴,就親了上去。在她反應過來前,他已經得意的松開手,嘲弄的笑道,“原來送給境主的女人,也不過如此。”
“苗錚榮,你別以為我好欺負!”陳絮語氣極,臉上帶著憤怒。
楚傾瑤冷笑,苗錚榮倒是個陌生名字。只是男子口中的殿主,難道是無極殿?如果是的話,殿主不就是童蕪!
男子舔了舔唇,“親你一下怎麼了?韓家小子還不是天天抱著你睡。”說完也不去看陳絮語要殺人的臉色,冷聲道,“你小心些,炙王雖然死了,炙王府的勢力還是不容小覷。”
“你管好你自己吧!”陳絮語氣急敗壞的看著男子,那模樣恨不得撲上去咬下一塊肉來。
男子將木匣夾到腋下,抬腳往外走,陳絮語質問道,“怎麼是你來的,他呢?”
“他?自然是有要事去辦。”男子的言下這意,與陳絮語見面只是小事一件,不值一提。
陳絮語憤然的盯著男子的背影,忽然一抬手,一把飛刀直奔男子肩頭。等男子聽到風聲時,已經晚了,飛刀噗一聲就紮到了肩膀上。他悶哼一聲,憤怒的回頭。
“你想幹什麼,你瘋了是不是?”
“苗錚榮,別忘了你是什麼身份!這是在我面前放肆的代價。”
男子抬起另一隻手,用力拔出了飛刀,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陳絮語,才心有不甘的走了。
等他離開後,陳絮語一把掀了桌子,將桌上的茶水灑了一地,也氣沖沖下樓而去。
“童蕪的人!”軒轅炙笑得不屑,“韓清風真是幸運,竟然娶了原本要送給境主的女人。”
楚傾瑤掐了他一把,“不準你笑話清風表哥。”
“我只是實話實說,”軒轅炙抓住她的手,“看來她失蹤的那五年,是去了無極殿。童蕪真是好本事,連境主都敢算計。”
楚傾瑤有些心不在焉,“如果說陳絮語是童蕪要送給境主的,為什麼最後會嫁給了清風表哥?”這背後到底有什麼陰謀?
“快知道了。”軒轅炙見她臉色有些蒼白,扶著她坐回桌旁,對著外面道,“讓他們送一桌拿手好菜進來。”
飯菜送進來後,他哄著楚傾瑤,“吃點吧!韓清風又不是小孩子,知道真相總比被蒙在鼓裡好。”
楚傾瑤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我只是心疼他。”那麼真的去對待一個人,換來的卻是欺騙和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