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茶送來後,楚傾瑤喝了一杯,剛要把脈,就有下人過來說,老夫人喊韓夫人過去一趟。韓夫人站了起來,“瑤兒,我去去就來。”
“舅母,一會我給表嫂看完,出去的時候,順路去你那告訴你一聲吧!,你就不用過來了。”
“那也行。”韓夫人火燒眉毛般的走了。
雖然韓夫人走了,陳絮語還是覺得不自在,對著丫環道,“你們也出去,沒我的命令不準進來。”
楚傾瑤把脈的時候,眉心就是一皺。等她兩手的脈相都看過了,陳絮語道,“瑤兒表妹,我這身子可有什麼不妥?”
“嫂子是寒涼體質,不易受孕,我開個方子,你服用半年左右,就能有所改變,不算什麼大事。”楚傾瑤話落,明顯看到陳絮語鬆了口氣。
楚傾瑤望向她的雙眼,她卻不自然的躲了一下。楚傾瑤冷笑,看來真是做了虧心事。
她伸手去給自己倒茶,見陳絮語身前的杯子也空了,便一起倒上。陳絮語趕緊站了進來,“瑤兒,這可使不得,你是王妃,身份尊貴,如何能給我斟茶?”
“嫂子這說的哪裡話,韓家也算是我半個母家,在韓家,我只是你們的妹子。”楚傾瑤將茶杯遞給她,兩人閑聊了幾句,陳絮語也飲了半杯茶,然後就見她身子一晃,栽到了座位上。
楚傾瑤淡漠的看了她一眼,也沒管她,立刻在她的屋子裡翻找起來,每找一處,都力求恢複到原樣。等她找完之後,倒是有些失望,因為什麼都沒發現。
就在她想弄醒陳絮語時,眼角忽然瞄到了床下好像有個鎏金匣子,她將匣子拿出來,發面上面有鎖,三兩下便在陳絮語的腰間摸出一把鑰匙。
隨著匣子的開啟,她的臉徹底沉了下去。滿滿一匣子的圖紙,全是她鋪子裡的飾品樣式,她往下翻了翻,發現還是一式兩份。
雖然圖紙相同,但她一眼就看出來,這根本不是出自她的手筆。看來這柳絮語還是個人才啊!不但過目不忘,還能畫得一手好畫。
為了不打草驚蛇,她連一張圖紙都沒拿走,而是原封不動的將匣子鎖好,又放回了原處。至於鑰匙,也重新放回了陳絮語身上。
做完這一切,手腳麻利的給兩人滿上茶水,拿出一個小藥瓶放到陳絮語鼻子上,讓她聞了聞。等陳絮語醒來時,見她正伏在桌子上開藥方。
陳絮語有些疑惑,剛才她怎麼突然覺得自己像睡著了一般?
還沒等她深想,楚傾瑤已經放下毛筆,“嫂子,藥方我已經開好了,你讓下人照方抓藥,煎好後一日三次,一定要堅持服用。我敢向嫂子保證,只要嫂子喝足半年,就能把體質調理過來。”
陳絮語紅著臉收了藥方,“表妹放心,我一定會按時服藥的。”
楚傾瑤走的時候,特意拐去韓夫人的院子,見她正一臉焦急的等著呢!不等她問,就把陳絮語的情況說了。
“瑤兒,真能調理好了?”事關韓家子嗣,韓夫人一臉沉重。
“舅母放心,有瑤兒在,不說藥到病除,也能保證絮語嫂子,肯定能為韓家開枝散葉。”聽到她的保證,韓夫人這才笑起來。
楚傾瑤又問了問老夫人,聽說她只是想問問孫子回來了沒有,便放心的回府去了。
見到軒轅炙,她道,“炙,幫我調查一下陳絮語,我想知道她在認識韓清風之前的所有事情。”
軒轅炙一愣,“陳禦史那個失而複得的女兒?阿楚,她不是你嫂子嗎?她做了什麼讓你生氣的事?”
既然想讓他去查,楚傾瑤便把水潤齋的事,都說了一遍。軒轅炙聽後,有些憤怒,“不管她以前如何,她現在可是韓家的媳婦,如果真是她做的,就一定要揪出來。”
“先查吧!”楚傾瑤情緒極低。
從她看到那個鎏金匣子開始,就確定了水潤齋的事就是陳絮語做的,她很擔心這件事揭發之後,表哥會接受不了。
“阿楚,這件事絕不能姑息!”
玖月國,定王府。
因為邊關一直不安定,東方鐸一直在那裡鎮守,還沒回來。眼看著大雪紛飛,年關將至,宇文天清的心也一天比一天激動,王爺就要回來了,到時候,他們就可以過個團圓年。
她在外面賞了會雪,見天色已晚,便回到房裡,準備歇息。
窗戶忽然開了,吹進來一陣冷風,她一個哆嗦,便赤著腳下床,想要把窗戶關上。忽然身後一把冰冷的長劍,抵到了她的脖子上。
“天清公主,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