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逸心裡難受,也不知道要如何勸說才好。只好陪著她燒紙,也許只有這樣,才能減輕一點她心裡的悲傷。
白謹看著他,又道,“清逸,你師父死在了鬼醫手上,你這個當弟子的理當去替他報仇。但我知道你不會去,因為鬼醫是你表妹的徒弟。”
韓清逸一滯,默然的低頭。
“師父告訴我,鬼醫是無辜的。那你說說,如果連他都無辜,那你師父呢?他就不無辜?他憑白斷送了自己的一條命啊!”
她再也說不下去,哽咽著哭得昏天暗地。師兄,你起來好不好?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娶我為妻,如今我們已經拜過天地,是夫妻了,你怎麼忍心就這麼扔下我不管?
“師兄!”她大叫一聲,忽然暈了過去。
“師姑!”
“師娘!”
芸籬和韓清逸雙雙伸手,攙住了白謹。
“皇姑姑!”跪在後面的珂雪公主也沖了過來,憂心不已的道,“芸籬,我們先把她送回住處。然後找人給她診脈,不行就灌點參湯。”
芸籬雖然學醫時日尚短,但是把個脈卻難不倒她,她診斷之後道,“師姑是受傷過度,再加上滴水未進,身體承受不住了。”
幾人將白謹送回住處,芸籬急匆匆的去了廚房,讓人趕緊熬一碗參湯。
因為鬼醫那邊用不上無雙了,他便過來找芸籬。聽說白謹又暈倒了,無雙唏噓不已,白謹更多的是愧疚吧!他以一個外人的眼光來看,以前,她真的沒那麼在乎秦心遠。
“公子,你怎麼來了?”芸籬憔悴的眼中,現出一抹神采。這種時候,有公子在身邊,她就覺得踏實。
“我來看看你。”無雙伸手替他捋了捋額前的碎發,“芸籬,累不累?你要去做什麼,我替你跑。”
“我想去找師公,把師姑暈倒的事告訴他。”平日裡芸籬只是負責習武學醫,山上的事情都由秦心遠和白謹負責。可今天這兩人,一個出事了,另一個也指望不上。她有點像沒頭的蒼蠅,一直忙得腳打後腦勺。
無雙忽然伸手攬住她,“傻姑娘,如果白謹沒什麼大事,就不要去麻煩他老人家了。畢竟人上了年紀,聽不得不好的訊息。”
芸籬的心砰砰跳個不停,好像隨時都會從嗓子裡跳出來一般。她按住胸口,霎時紅了臉,“公子,是我欠考慮了。”
“芸籬,你做得已經很好了。公子我為你自豪!”無雙這幾天看著楚傾瑤和軒轅炙成雙入對,忽然覺得自己欠了芸籬的。
芸籬眼中溢位別樣的色彩,公子這是在誇她?
無雙看了眼邊上的珂雪公主和韓清逸,道,“珂雪公主,白謹就交給你了,我和芸籬去靈堂守著。”
韓清逸握了下珂雪的手,“珂雪,你留在這,自己小心點。我是師父的弟子,應該去靈前盡孝。”
珂雪懂事的點點頭,“清逸,你去吧!”
晚上的時候,楚傾瑤讓軒轅炙替他守著鬼醫,她去給秦心遠上了柱香。回來的路上,她看到前面有人影閃過,似乎有些熟悉。她追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如果她出了什麼事,鬼醫怎麼辦?
見她根本沒追上來,前面的男子一臉氣憤的啐了一口,楚傾瑤,你等著吧!我送你的禮物會越來越多,希望你能夠喜歡。
軒轅炙見楚傾瑤蹙著眉頭回來,疑惑的道,“阿楚,怎麼了?”
“赤,我剛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可怎麼也想不起來他是誰。”
“你去追了?”軒轅炙拉住她的手,一臉緊張,“以後遇到這種事情,一定要先回來找我。秦心遠的死,讓他很擔心楚傾遙。
“我沒追過去。”楚傾瑤道,“三日後秦師兄下葬,這裡的人也該散了。”
“到時候,我們把鬼醫帶走。”軒轅炙道。
“炙,我們這樣做,皇姐會不會難過?鬼醫殺了秦師兄是事實!”從白謹刺鬼醫那一刀來看,她是真的恨到了極致。
軒轅炙擁住她,“別想那麼多,鬼醫和皇姐的恩怨,持續了十幾年,等他好了之後,讓他自己去解決。哪怕最後他死在皇姐手上,估計他也樂意。”
“我進去看看鬼醫,如果連他也救不回,我就真的要懷疑我的醫術了。”她神情蕭索,帶著落寂。
她才剛一動,就被軒轅炙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