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只能這樣了。”帝鳳鳴道,“後殿的管理方式,完全與世隔絕,我的手根本伸不進去。就連境主一連幾天去找替身,都是從昆侖衛口中傳出來的。”
“如今,只希望境主是真的愛慕那個女子。”楚傾瑤話落。
帝鳳鳴臉色不太好,如果不是他機智,提前準備了替身,被境主羞辱的就會是鳳舞。
“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假如境主發現了,我們要如何應對?”楚傾瑤道。
“只要他一日找不到鳳舞,我們帝家就不會承認。”帝鳳鳴淡笑的眼角帶著嗜血的恨意。他另一個妹妹在飛龍殿失蹤,這個妹妹卻要委身於境主,這種事情,只要是個人就絕不會妥協。
“頂多魚死網破,他要真不給我素醫閣活路,我就毀了他的昆侖境。”帝鳳鳴的醫術一直被認為天下第一。別的不說,想讓昆侖境寸草不生,他還是可以做到。
“不值得。”楚傾瑤眉眼清冷,“再說硬碰硬,誰都打不過境主。”
“我什麼都不怕,鳳華在碼頭關閉之前已經走了,就算他滅了我整個帝家,我帝家也後繼有人。”帝鳳鳴神情冰冷。
“少主能不能幫我查查吳尚的下落?”楚傾瑤道,“他是我的人。”
帝鳳鳴不解,他對吳尚很瞭解,那可是童蕪的弟子。聽說是從毒門背叛過來的,怎麼又成了楚傾瑤的人?
難道吳尚是假意投奔童蕪?
不過他沒問,只是吩咐人去打聽一下。
很快,那人就回來了。
“少主,已經打聽到了,大選當天,吳尚想要沖出去帶小姐走,被昆侖衛攔下,直接關了起來,到現在還沒放出來呢!”
帝鳳鳴有點意外,卻很氣憤,要不是昆侖衛抓得好,誰知道當天會折騰出什麼么蛾子來。“吳尚一直傾慕鳳舞,只是鳳舞看不上他。”
楚傾瑤嘆了口氣,情之一字,又有幾人能夠真正如願,正好是兩情相悅,你喜歡我的時候,我剛好也看好你。
“先不用管他,有童蕪弟子這個身份做保護,他不會有事。”
境主已經連著兩天未到後殿來了,他把自己與‘帝鳳舞’相處的點點滴滴不停的在腦子裡回放。然後他猛的站了起來,大步向外面走去。
出了飛龍殿,他直奔冰河。冰河在昆侖境的最裡面。他張開雙臂,紫金色大袍在風中鼓蕩,如同展翅高飛的大鵬在空中翺翔而過。
到了冰河岸邊,他輕輕落在地上。目光從腳下一直延伸向遠方,他是俾睨天下的王,正在檢閱自己的江山。
江山萬裡如畫,清涼冷冽的冰河水在腳下奔騰而過,捲起千層碎冰,似萬馬呼嘯,永不停歇。
守衛在冰河這裡的昆侖衛,趕緊過來給他請安,“屬下見過境主。”
“這些日子,發沒發現可疑之人?冰河裡的人,絕不能放他活著離開。”他眼中閃爍著陰邪的光。
與他做對的人,結局都是萬死不赦。
“岸邊一直很安靜。就算有人過來,屬下一勸,他們就立刻離開了。”
“本尊指的不是境內的人。”見昆侖衛誠惶誠恐,不知所措的樣子,從昆侖衛腰間抽出鑰匙,直接下了冰河。
冰河的水很冷,幾乎是在下水的瞬間,他就是一激靈。望著眼前不同形狀的碎冰在河水中滾滾流過。他報複性的笑起來,當年你離開我時,可曾料到會有一日,你的骨肉會被我投入冰河?要生生忍受血肉和白骨都被凍僵的痛苦?
河水漫過了他的腰際,胸膛,再然後是下巴鼻子……
他一個前撲,如同遊魚一般,靈活的向著水底游去。他在冰河的最底下,建了一座冰河獄。他最恨的女人的兒子就在那裡!
其實,對於那個女人,他已經分不清到底是愛還是恨,或者是因愛生恨。
到了冰河獄,他一間一間的看過去。手腕粗細的防水材料囚籠,在黑漆漆的河水裡散發著陰冷幽暗的光。就連碎冰的亮光,都被什麼東西吸去了一般。
水下,只有碎冰流過的聲音。
他的目光定格在最裡面的一間囚籠裡,一名黑衣男子垂著頭坐在那裡。漆黑如墨的發絲間掛滿了冰屑,在水裡搖曳。
“軒轅炙!”他遊過去,眼中帶著快意。
沒人回答他,他心頭升起不好的預感。快速的來到囚籠旁邊,冷聲道,“堂堂炙王,就只會裝死嗎?還真是讓本尊吃驚不小。”
見男子還不說話,他冷笑起來,“軒轅炙,本尊看你不能裝到幾時?”
他拿出鑰匙,把囚籠開啟,游到了軒轅炙身身,然後單手扯住他的黑發,迫使他的頭向後仰去,露出一張慘白毫無生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