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一直隨身帶著,走時還再三叮囑我,一定要收好了,萬不可遺失。”
“那他可告訴你,這東西要怎麼看?”
容止煙心下一驚,倒是把這事給忘了。可就算不忘,若她問了,誰知道炙王會不會起疑。
“東西到手,就是大功一件,你可比楚瑾兒那個廢物強多了,也不枉我這些年的用心栽培。你在那邊再留些日子,把木牌的用法打聽出來後,回來我就兌現承諾,娶你進門。”
容止煙臉上一喜,又羞赧的垂下頭。
“主子放心,煙兒一定用心辦事。”容止煙抬起頭,不捨的看了眼男子才走。
她前腳剛一邁出點心鋪子,就大驚失色,因為她看到了軒轅炙。
“軒轅炙,你……師兄,你怎麼來了?”
軒轅炙看了她一眼,這一眼滿含著不屑和厭惡,“容止煙,你敢冒充我師父的女兒,我如何能留你。”
他身形一動,已經掐住了容止煙的脖子,她慌亂的掙紮,“主子,救……”剩下的話,她這輩子也沒機會說了。
軒轅炙把她扔到地上,對著從樹上跳下來的楚傾瑤道,“你守在外面,我進去。”
暗衛已經把點心鋪子圍住,七殺踹開房門後,只來得及看到童蕪冷笑的眼神,然後他就消失在密道裡了。
“追!”七殺大叫。
等他們找到密道的機關,再追下去時,早沒了童蕪的蹤跡。密道的出口是一處荒廢的農家小院,暗衛們搜了一晚上,也沒找到人。
“我們真應該早點沖進去,沒想到幕後之人竟然是童蕪。”楚傾瑤蹙眉,“怎麼哪都有他!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我一直覺得他和毒門有關。”軒轅炙看著她,“阿楚,我說這話,你也別多心。”
“我多什麼心,當初毒門分崩離析,活下來的人也未必還忠於毒門。都這麼多年了,有自己的野心很正常。”楚傾瑤道,“如果他真出身毒門,最大的可能就是毒術堂。精巧部和草木閣的後人已經全部回來,只有毒術堂一點訊息也沒有。”
毒術堂……
“當年的毒術堂誰是堂主?”軒轅炙問。
“我問過漫天妖,他說是一個叫關曉生的中年男子。那一役之後,就再沒收到他的訊息,十有八九已經死了。”
“總會有撥雲見日的時候。”軒轅炙道。
“既然木牌到手了,他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醫門。”楚傾瑤道,“我總覺得這個童蕪,對境主一直都有所隱瞞。”
軒轅炙挽住她的手,“明日再搜一天,如果還是找不到,我們就去醫門。”
童蕪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多搜了一天,也沒找到人。
這一天,素如一跟著昆一正好走到江邊處。
看著江水浩渺,煙波蕩蕩,她的心忽然靜了下來。原來她活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好好看過這世間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