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皇祖母你是裝不知道吧!
太後盯著三皇子,“你可千萬別被那個女人給騙了,那女人的心思毒著呢!”至於楚傾瑤到底如何毒,她卻沒說出來。
“皇祖母放心,孫兒會派人監視著她,一發現不對,立刻就治她的罪。”三皇子只想把太後唬弄過去。可太後能在深宮裡走到現在,早就成精了,哪那麼好騙。
她道,“既然她腦子出了問題,更應該召進宮裡來,讓太醫好好給她看看。”
七皇子一臉氣憤,搶著道,“皇祖母有所不知,剛才三皇兄就是這麼說的,沒想到卻惹惱了炙王,把我們都趕了出來。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攔下您派去的傳旨太監。我們如此做,其實是在救他,誰知道皇叔一怒之下會不會砍了他。”
太後似信非信,卻對三皇子提了一件事,“衍兒,你如今貴為太子,也該立妃了。你告訴皇祖母,可有中意的姑娘?如果有,就告訴哀家,如果家世適當,哀家就做主為你們訂下。”
三皇子一愣,這種時候,他哪有時間考慮這些?擠出一絲羞澀道,“皇祖母,父皇還臥病在床,孫兒真的沒心情想這些。這事,往後拖一拖吧!”
“那怎麼成?這事必須聽哀家的。立妃宜早不宜遲。有人替你管家,哀家也能放心。”說完又看了眼七皇子,“澈兒只比太子少四歲,哀家也一併幫你留意著。”
“皇祖母……”三皇子還想再爭取爭取,七皇子卻在這時扯了他一下,對他搖搖頭。
這個小動作完全落入太後眼中,她贊賞的看了眼七皇子,“還是澈兒懂事,澈兒,你先回去,哀家有事要和太子單獨談談。”
“那孫兒告退。”七皇子行禮離開。
三皇子站在地上,靜靜的等著太後開口,太後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才道,“衍兒,你覺得炙王如何?”
三皇子大抵知道太後要說什麼了,維持著剛才的神色不變,“皇祖母,炙王為我天瓊立下無數戰功,要說他是我天瓊的守護神也不為過。”
太後冷哼一聲,“衍兒,我不管你是怎麼認為的,但哀家命令你,一定要想辦法奪下炙王的軍權,絕不給他任何機會來染指你父皇守了這麼多年的江山。”
三皇子皺眉,“祖母是不是誤會皇叔了?當日要立孫兒為太子時,可是有人想扶他為帝,都被他拒絕了。”
“衍兒,你又怎知他不是做做樣子?世人皆說,他是天瓊的守護神,那哀家問你,打仗的時候,是他一個人在打嗎?那是我天瓊千千萬萬的兒郎用白骨堆積起來的戰功,到最後卻都落到了他一個人的頭上。哀家都替他躁得慌,炙王不過是個好大喜功,虛偽輕浮的小人。”
三皇子從沒想過,太後會這樣評價皇叔。他忽然理解皇叔了,難怪他那麼不待見太後,他忍不住要為皇叔說句公道話,“皇祖母,千金易得,良將難尋。衍兒相信,如果不是炙王當統帥,換了別人,就是給他再多的人馬也於事無補,必敗無疑。
太後臉上一陰,“衍兒,你別被他的外表迷惑了,他對這江山從來就沒缺過野心。要不然此時早無戰事,他為何還手握著軍權不放?你別忘了,這江山是誰的?”
三皇子忽然覺得興趣索然,從心裡往外同情起皇叔,他那樣無私的一個人,出生入死,奮勇殺敵,卻被人說得如此不堪,他敢肯定,皇叔絕對沒有野心,如果他想,皇位早已易主。
看著三皇子不說話,太皇的氣消了消,“哀家和你說的,都是為你好。哀家總會有仙去的一天,要是你守不住皇位,哀家就是死也不能瞑目。”
感受到太後眼中的逼視,三皇子無奈的道,“皇祖母放心,孫兒發誓,會以性命來守護軒轅家的江山。”
太皇點點頭,料定他是聽進去了,又語重心長的道,“衍兒,如今你父皇又成了那個樣子,我們祖孫必須一條心,現在是你暫代君職,不妨派人四下探訪名醫,爭取早日讓你父皇站起來。你們是真正的父子,只有他好了,你才能好。”
從太後的話裡,三皇子已經聽說,她始終不死心,想要醫好父皇。怕是父皇好後,第一個要對付的人不是皇叔,而是他了。同樣的事情,他絕不允許再發生一次。
不過他還是道,“皇祖母放心,孫兒私下裡一直在派人打探,只是天下大夫皆出自醫門,孫兒沒敢把這事拿到明面上來,只希望能夠碰上像天術老人那樣的高人,到時候父皇就有救了。”
太後道,“你可知你十姑姑人在哪裡?天術老人可是她的師父,只要找到她,就能找到天術老人。”
三皇子搖頭,“孫兒已經許久未見過十姑姑,她一向行蹤不定,不知道隨她師父雲游到何處去了。”對於白謹找過他之事,他隻字未提。十姑姑已經告訴他了,她救不了父皇,就算天術老人親自來了,也一樣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