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唏想去陪父親說會話,便進了父親的院子。一眼看到一個翠衣女子進了父親房裡。她愣了下,父親身前何時有了婢女?在她有記憶以來,父親的身前都是一直帶著小廝或是侍衛,從來就沒用過女人。
她快步沖進房裡,見父親正一臉驚訝的質問進來的女子,“你是誰?怎麼跑到我房裡來了?”
女子回頭看了眼賀蘭唏,暗叫一聲倒黴。當日她被瑜副將送到將軍府,提心吊膽的過了一段日子,就怕賀蘭唏會突然想起她,把她送走。
自從第一眼看到那個叫木雲的男子,她就愛上了。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她偷偷看到木雲來了兩次,心裡那個激動哦!左思右想之後,覺得應該先從賀蘭大將軍身上下手。反正他身前連個暖床的人都沒有,自己就先委屈一下從了他,然後找機會再把木雲搶到手。
她一見到賀蘭唏,立刻跪倒在地,“大小姐,你忘了奴婢了嗎?奴婢是你從街上救回來的呀!”
賀蘭唏冷著臉,“你要不提,本郡主還真不記得這事了。你到我父親房裡幹什麼?”
“大小姐,奴婢看將軍太辛苦,便熬了湯端來給大人養養胃。”
“你出去。”賀蘭大將軍臉色很不好,見女子出去後,不悅道,“唏兒,你怎麼什麼人都往回領?趕緊把她送走。”
“女兒記下了,這就讓人打聽哪家大人府上缺下人,把她送過去。”賀蘭唏沒想到這女子膽子這麼大,竟敢打父親的主意。
見女兒答應,賀蘭大將軍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吧!陪為父聊聊。”
“父親想說什麼?”賀蘭唏聽話的坐下,心頭猜到了幾分。此時能被父親關心的,怕是隻有楚雲暮。一想到楚雲暮是楚相的兒子,她哪還敢說實話。
果然,賀蘭將軍似笑非笑的看著愛女,“唏兒,你別跟為父裝糊塗,你知道我想問什麼。那個木雲是什麼身世?”
女兒有了心上人是好事,他是個武夫,也沒有什麼門當戶對的觀念,但出身一定要清白。可唏兒這丫頭,什麼都不告訴他,他這個當爹的都要急死了。
“爹放心,木雲雖然出身不高貴,但家世絕對清白。”賀蘭唏一著急,幹脆說了謊話。楚亦群以前還是丞相時,父親就看不上他,如今他又與赤羅國長公主不清不楚的攪在一起,估計這下更看不上了。
“唏兒,只要是正經人家,家世清白,為父就不反對。不過他到底為人如何,你可要看準了,要不然哪天留他在家裡吃頓飯,為父幫你把把關。”對於唯一的愛女,賀蘭大將軍生怕她嫁得不好。
沒有顯赫的家世不要緊,他將軍府還養不起女兒嗎?但女婿為人必須正派。女兒以前一門心思喜歡炙王,他跟著吃不好睡不好,就怕惹惱炙王。好在這孩子回頭是岸,終於有了心上人。
“爹,你放心吧!木雲和炙王妃也是好朋友,她的能力,爹應該清楚。”這句話,給賀蘭大將軍吃了顆定心丸。
他本就是軒轅炙一黨,聽說炙王妃也和木雲是好友,終於放了點心。心裡打定主意,抽時間他得親自去問問王爺,要是王爺也知道這人,那就應該錯不了。
“唏兒,你能和炙王妃成為朋友,爹很欣慰。”
賀蘭唏臉一紅,知道父親在擔心什麼,歉疚的道,“爹,以前的事都是因為我年紀小不懂事。如今我有了木雲,王爺只能是我哥哥。你看,女兒有哥有嫂,父親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賀蘭大將軍眼眶微濕,心裡對木雲感激不已,打定主意,不管這小子的家窮成什麼樣,他都把女兒嫁過去。實在不行,就把他全家都接過來。
自從皇上癱了之後,早朝就取消了,百官有事直接來皇上寢宮稟報。可這哪是長久之計,太後想了幾日,帶著七皇子去找皇上。
“母後,你怎麼來了?”軒轅嘯不滿的看了眼七皇子。
“嘯兒,你身子一直不好,我們天瓊已經很久沒上早朝了。要依哀家,不如先讓七皇子代行太子之職,等另兩位皇子回來,再議立太子之事。”太後也是經過深思熟慮。
國不可一日無君,現在雖然君王還在,但一個癱瘓在床的君,一日兩日還好,時日一久,百官如何肯臣服!
“七皇子,你也是這麼想的?”軒轅嘯憤恨的瞪向七皇子。冰冷的眼神恨不得將這個兒子殺了,他這還沒死呢!他就想奪權了。
“父皇,兒臣……”
“這是哀家和百官的意思。”太後搶著道。見皇上一臉不服氣,便對七皇子道,“你也回去,哀家有話與你父皇說。”
“那澈兒告退。”軒轅澈跪下給皇上行了大禮才出去。
見兒子走了,軒轅嘯怨毒的目光卻遲遲不曾收回,太後一嘆,“嘯兒,母後知道你心裡不願,可你看看現在的天瓊,都成什麼樣了?你以為你做的事情,哀家就一點都不知道?你為了給林宛如肚子裡的孩子讓路,竟然對哀家的幾個皇孫下手。哀家告訴你,別說她肚子裡的孩子還沒生呢!就是生下來,有哀家在一天,她的兒子也休想坐上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