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瞬也不再浪費時間,幹脆著道,“我有一個朋友,聽說被炎月劫到了你府上,我想知道她現在人在哪裡?”
東方鐸醒了後,侍衛還沒把這事告訴他。他愣了愣,不滿的道,“大皇兄這是在欺我昏迷剛醒,腦子不好使不成?炎月就算劫持了誰,也是帶到她自己府上,與我這定王府有何幹系?”
不待東方瞬說話,他又搶先道,“就算她劫走了你朋友,你也不該來我的定王府,該去找正主才對。大皇兄是不是覺得,皇弟很好欺負?我告訴你,我這定王的封號,也是實打實的軍功換來的,容不得你到我面前挑釁。”
東方瞬被他說得反倒笑了出來,“定王,人是在你府上沒的,我不找你要找誰去?你別跟我裝糊塗,說你沒看到她,不信的話,你問問當晚的侍衛。他們把人放跑了,炎月有沒有大怒?”
看來是真有此事?
東方瞬看向宇文天清,宇文天清微不可查的點頭。就算東方瞬當時沒在場,也能想得出東方炎月的樣子,一定是憤怒不甘,披頭蓋臉的把侍衛大罵一頓出氣。
東方鐸看出東方瞬似乎很在意那人,好奇的道,“能讓大皇兄如此在意之人,皇弟倒是真想見一見了。”
東方瞬上前一步,“你別在這裝傻,要是妍兒有什麼事,這筆帳也有你一份。”
東方鐸根本不害怕,怡然的笑笑,“大皇兄,當時皇弟可是昏迷著,你也說了是炎月把人劫過來的,我府上的一眾下人,哪個敢犯上不聽她的話,不管在這期間發生了什麼,都與我定王府無關。冤有頭債有主,還請皇兄別拿我定王府撒氣。”
說完還做了個請的手勢,擺明瞭不歡迎東方瞬。東方瞬怒視著雙眼,沒想到這個皇弟一點面子都不給,看來他對自己當上太子的意見不小啊!
“東方鐸,你最好別讓我查出什麼,否則咱們就進宮找父皇評評理。”東方瞬火冒三丈的出了定王府。因為心裡鬱悶,便揮退了徒步,想要一個人走走。
有了前車之鑒,徒步哪能離開,只好隱在暗處跟著。東方鐸走了一會,覺得眼前有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定晴一看,不是宇文景瑞還能是哪個!偷偷跟了一段,發現人跟丟了,只好記下這個位置,回頭讓人盯著。
東方瞬一走,東方鐸便和侍衛瞭解了當晚到底是怎麼回事。知道當晚之人是個女子時,眼神一亮,看來這女人就是東方瞬的軟肋。吩咐道,“帶人出去找,一定要搶在太子之前把人找到。”
方簡和花惜陌已經到了都城差不多十天,卻怎麼也找不到花千妍。這幾天已經調動了整個分舵的人,誓要找到花千妍。
花惜陌已經下了決定,再找三天,如果還是沒訊息,他就夜探皇宮。而方簡卻是另一種想法,覺得應該先去太子府問問。
雖然妍兒和他在一起時,總是一臉笑容,看起來很開心。但她笑容中偶爾流露出來的苦澀,他讀得懂。若妍兒真來了這裡,她可以不聯系任何人,卻一定會去見東方瞬。
漫天妖接到訊息,知道花娘中毒了,也知道要不是有楚傾瑤出手,花娘那張花容月貌的美人臉非毀掉不可。
他眸色冰冷,已經斷定出下毒之人是誰。雖然沒有證據,但也八九不離十。花娘在春風閣多年,怎麼從來不中毒,偏偏他們剛走,就差點毀了臉?
在春風閣時,煙紅夏幾次針對花娘,他抱著聽之任之的態度,也無非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子夜之後,他如鬼魅一般飄向煙紅夏的藥房。毒門弟子,每個人都有一間獨立的藥房,平日都是在房裡研究毒術。
他開啟了多寶格上的一排瓷瓶,分別往裡加了點東西才離開。天亮時,他召來所有弟子,告訴他們自己要入後山閉關,最少三個月出來。在此期間,門中一切事務交由大弟子逆風揚負責。
在弟子們的目送下,他光明正大的入了後山,直到妖治的緋衣掩沒在樹木之間。待確定無人跟來時,他輕車熟路的奔向一處山壁前,在石壁上連拍三下,立刻現出一個洞口,等他進去洞口又輕輕合上。
他只在洞裡呆了三天,三天後他又趁著夜色離開了毒門。
離毒門五十裡外的鎮子上,早就有一隊馬車等著他。見他一出現,所有的車夫全部對他行禮,“弟子們見過門主。
“種子都在車上?”漫天妖掀開車簾一輛一輛的檢查過去。
“門主放心,這些種子都是去年收獲的,只要溫度水分合宜,落地沒幾日就會發芽生根。”說話之人名叫霜崖,是漫天妖最喜歡的弟子。
“你們上路吧!一定要把種子運到指定地點。”
“門主保重。”望著馬車駛遠,漫天妖輕笑起來,丫頭,你看我多聽話,把藥材種子給你送去了呢!這樣我又有理由入京了。
丫頭,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