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楚傾瑤故意拉長聲,“楚玉兒就因為有你這樣的娘,才會走入萬劫不複。你以為父親沒料到楚家完了嗎?他寧願帶著妾室去極北吃苦,都不要你這個夫人,你還好意思出來蹦躂?”
楚夫人張張嘴,氣得差點暈過去,“你是不打算交出水潤齋私了?”
“和你私了什麼?本王妃行得端坐得正,連孫姨娘長什麼樣都沒見過,怎麼窩藏?再說就算本王妃見過她,本王妃也不會罔顧國法,做出抗旨的事情來。”
聽她咬死了沒見過孫姨娘,範青菊恨得直咬牙,“楚傾瑤,你可敢與我去面聖?”
楚傾瑤不屑的輕笑,“你是什麼身份,也敢和本王妃如此說話,來人,把她給我轟出去。範青菊,你要再敢胡攪蠻纏,本王妃絕不輕饒。”
紅檀叫來侍衛,侍衛直接將範青菊趕了出去。她走沒多久,宮裡的傳旨太監就到了,皇後召她進宮。
她冷笑,範青菊果然進宮告狀了。
到了乾寧宮,見皇上也在,兩人都冷著臉,眼中卻閃過絲絲得意。她有些緊張,卻不敢表現出來,穩穩的給皇上皇後行禮,“臣妾見過皇上,見過皇後娘娘。”
“平身。”這次皇上根本沒難為她。
可她才剛站起來,皇後的質問就下來了,“炙王妃,你可知罪?”
她抬頭,一臉無知的樣子,“娘娘恕罪,臣妾愚鈍,不知做錯了何事?”
皇上怒哼一聲,臉色相當不快,皇後陰著臉,“炙王妃,你敢公然抗旨,將你父親被貶去極北的小妾孫姨娘窩藏起來,可有此事?”
楚傾瑤搖頭,“臣妾從沒見過孫姨娘,更不可能把她藏起來。”楚傾瑤咬死了沒有這事。她信軒轅炙一定會處理好,可她忽然又一凜,為了不留痕跡,他……會不會殺了孫姨娘?
皇後臉色難看,“來你,把楚夫人帶上來。”
範青菊從王府出來就直接進宮了,此時正侯在偏殿,她進來後直接跪到地上,指著楚傾瑤大聲道,“皇後娘娘,民婦昨日親眼見到孫姨娘去找楚傾瑤,兩人在水潤齋呆了半日,天黑之後,她才親自將孫姨娘送回去。”
聽她說得如此詳細,楚傾瑤暗暗心驚,她離自己這麼近,為何連青倚都沒覺察到?
她冷聲,“範青菊,你被父親休出門淨身出戶,與我有什麼關系?你討要水潤齋不成,就誣陷本王妃,我父親當年真是看錯了你。我是炙王妃是皇室中人,豈會為了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小妾去抗旨?”
範青菊聲嘶力竭,“皇後娘娘,民婦所說句句屬實,絕無虛假,她昨日真的見過孫姨娘。而且民婦見孫姨娘動作蠢笨還大著肚子,一定是有了身孕。”
皇上目光微動,依他的理解,楚傾瑤與楚相關系並不親密,她根本不可能為楚相冒這個險,將孫姨娘留在京城。
皇後看了眼皇上,看不出他什麼意思,喝問,“炙王妃,你還不認罪?”
“臣妾沒做過的事,就是死都不能認。”就算軒轅炙沒替她收好尾巴,她也不能承認,這一認,賠上的就是整個王府。
皇後陰測測的冷笑,“來人,你們帶上範青菊,去把孫姨娘抓進宮。”她故意頓住,“炙王妃,你不害怕嗎?”
“臣妾只怕被人冤枉。”楚傾瑤冷著臉。
皇後慍怒,威脅的看了一眼楚傾瑤,“馬上去抓人。”楚傾瑤,只要抓到孫姨娘,我就有辦法弄死你。
等待的時間有些漫長,楚傾瑤偷看了幾眼皇後,總覺得她的眼神與初見時大大不同。那時的白柔芷,恨意之中帶著令人心驚的嫉妒,而此時,她只有徹骨的殺意。
這種殺意,讓她毛骨悚然。如果物件只是個普通人也就罷了,偏偏這個人還身居高位,隨時都會對她造成傷害,要說不怕是假的。
她站在地中間,巍然不動的頂著上方兩道冰冷的眼神,微斂著眉眼,恭敬又淡然,讓人挑不出錯。皇上心裡卻很不快,他想從楚傾瑤身上看到卑微看到惶恐。
“炙王妃,皇弟怎麼沒陪你進宮?”
楚傾瑤愣了下,“臣妾來得匆忙,沒通知王爺。”
“朕聽說皇弟院中住了個女子,年後就把她納到房裡吧!到時一左一右兩位正妃,定能被世人傳為一段佳話。”
佳話尼瑪!
楚傾瑤覺得皇上絕對是長舌婦轉世,這種事情要是皇後來敲打她,她覺得沒毛病,可他一國之君竟然想用這點小事給她添堵,也是夠了。
“府上的事一直是王爺做主,王爺要是想納誰,臣妾絕無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