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瑤抬頭,就看到軒轅炙疲憊不堪的面容,趕緊起身把座位讓出來。她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心莫名的歡喜。雖然他不出現,她也有辦法收拾得了楚夫人,可他來就是不一樣。
軒轅炙,你是放心不下我嗎?
楚相審視的打量起楚傾瑤,這個從未被她重視過的女兒,怎麼就得了炙王的寵愛?早知如此,他真應該對她好點。
府衙大人看到突然出現在這裡的炙王,嚇得差點跪下。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大耳光,早知道炙王這麼看中他的王妃,他剛才也不能那麼判案啊!
神色一肅,立即問道,“楚夫人,王婆的陳述,你有何辯解?”
楚夫人聽著這話怎麼不對味,急忙道,“大人,王婆純屬汙衊,我相府還買不起一條項鏈嗎?”
府衙大人一愣,這話好像有理。“王婆,口說無憑,你可有證據?”
王婆一下子攤在地上,“大人,水潤齋的項鏈一早就被我女兒拿了送給楚夫人,小人哪還有證據啊?”
“你這個刁民,公堂之上豈容你胡說!”楚夫人臉紅脖子粗的大叫。
“楚夫人,老婦胡沒胡說你心裡最清楚,你如此昧著良心,春丫的鬼魂半夜都會回來找你算帳。”王婆見女兒慘死,也是割出去了。
“楚傾瑤,本王很累。”軒轅炙見她不聲不響,面露不悅。
“王爺稍等。”楚傾瑤的目光落到楚夫人左手腕,她就像被開水燙到一般猛的縮回去。她冷笑,“既然夫人一直說自己無辜,那你敢不敢把你的手腕亮出來給大家看看?”
楚夫人臉上閃過一抹慌亂,“楚傾瑤,你別太過份,我相府一向注重禮儀,女子更是不能將肌膚隨便給外人看,難道你不知道?”
楚相疑惑的盯著她的手腕看了三秒,目光忽的落到楚傾瑤臉上,“炙王妃,你出身相府,相府丟臉,你也撿不著!”
現在想起她出身相府了?那你們坑害水潤齋時可有想過我?
“父親這話,女兒就不懂了?水潤齋是我娘留給我的産業,事關娘親清白,女兒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如果真是水潤齋掌櫃中飽私囊,以假亂真,女兒必不會姑息。”
見大家都望著自己,她篤定的一指楚夫人,“大人,本王妃以性命相保,水潤齋售出的項鏈就在楚夫人身上。”眾人大愣,楚夫人身子一抖,差點跌倒。
她來到楚夫人面前,向前伸手,“夫人,你是自己拿還是我幫你?”
楚夫人將兩手背在身後,面紅耳赤的狡辯,“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軒轅炙冷冷看向府衙大人,他嚇得一個哆嗦,立即道,“楚夫人,請你不要為難下官。”當著楚相的面,他總不能動硬的讓人去搜楚夫人的身,只好求救的看向楚傾瑤。
楚傾瑤一個眼色,青倚快步上前,將楚夫人的左衣袖猛地向上一卷,露出了被她戴在手腕上的玉石項蓮。
楚相一驚,憤恨的瞪著楚傾瑤。
楚傾瑤上前,一把捋下項鏈拿到王婆面前,“看看你買的是不是這個?”
王婆辨認了一會,激動的捧著項鏈,“大人,民婦買的就是這個啊!請大人為民婦做主,替小女報仇。”
府衙大人根本不敢看楚相,只想快點結案,“楚夫人,你還有何話要說?”楚夫人面色慘白,咬牙切齒,“楚傾瑤,你會不得好死的。”
玉兒早就叮囑她把這條項鏈毀了,好讓楚傾瑤找不到證據。可她見項鏈價值不菲,又是自己花錢買的,便纏在手腕上,想等過了這陣再拿出來戴。
楚傾瑤冷聲,“詛咒王妃,罪加一等。”楚夫人腿一軟,直接攤在了地上。“老爺,救我。”
楚相覺得今日的臉算是丟盡了,一甩袖子,黑著臉先走了。
此時的府衙大人,是多麼希望炙王也走,可他老人家坐在那穩如泰山,明顯等著聽結果。只好咬牙宣判,“已經查實水潤齋是被人誣陷,立即釋放李掌櫃,王婆之女與人勾結,被人所害,屬罪有應得,但念其母年老,令楚夫人賠償喪葬文銀十兩。退堂!”
這就完了?
楚傾瑤怒哼,“慢著,我水潤齋百年名譽被楚夫人抹黑,我水潤齋掌櫃蒙冤入獄,被打斷了骨頭,大人不管嗎?楚夫人如此目無王法,隻手遮天,本王妃不服!”
府衙大人討好的道,“王妃還有什麼要求?”
“我要楚夫人貼出悔過書,告訴世人,我水潤齋童叟無欺,賣出的飾品貨真價實,此次事件純屬是她貪念所致,想將水潤齋據為己有。我要她賠償我水潤齋今日的損失費一千兩,名譽費兩萬兩,再加上李掌櫃的醫藥費,誤工費一萬兩。”
楚夫人張大嘴巴,楚傾瑤這絕對是在漫天要價。
府衙大人見炙王冷著臉,知道他老人家不滿了。趕緊道,“楚夫人,你回府準備銀兩吧!三萬一千兩,準備好後送去水潤齋。”
“不不!”楚夫人尖叫,她上哪弄這麼多銀子去?玉兒在宮裡要銀子,她都沒錢給,“楚傾瑤,你怎麼不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