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瑤深吸了口氣,“青倚,今日何時查封的水潤齋?又是何時帶走的李掌櫃?”馬不停蹄的趕來,都沒阻止得了,這裡面一定有貓膩。
青倚回道,“主子,今日巳時賣出的項鏈,正午查封的鋪子,現在是未時一刻。”
楚傾瑤眼似寒星,逼視著府衙大人,“本王妃倒是不知道,府衙辦事的速度何時如此快了?就算是殺人犯,你也得給人辯解的機會才能定罪。我看你是對本王妃起了歹心,想將這水潤齋據為己有。”
府衙大人當時就冒冷汗了,這個罪名他可擔不起。咚一聲跪下,冷汗直流,“炙王妃恕罪,臣沒這個膽子啊!”
“沒有你就敢偏聽一面之詞,屈打成招封了水潤齋?你眼裡還有沒有我炙王府?你把炙王致於何地?”
“王妃,臣絕不敢欺瞞炙王,臣……”
“準備個藥箱,帶我去天牢。”知府爬起來,膽顫心驚的在前面帶路。
他雖然聽說水潤齋是楚傾瑤的鋪子,覺得以她從前的名聲,就算嫁給炙王也不會得寵,再加上背後之人許的各種好處,他腦子一熱,本著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心思,直接定了案。
進了地牢,楚傾瑤眉心緊蹙,地牢真不是人呆的地方,陰暗潮濕不說,還散發著一股惡臭。等她看到李掌櫃一身是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時,頓時怒道,“把門開啟。”
“李叔。”青倚隔著牢門大叫。
地上的人動了一下,看來是有意識。楚傾瑤冷冷望著府衙,“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我就讓你給他陪葬。”
“下官錯了,下官馬上就去叫大夫。”府衙一聽就慌了。
牢門開啟,楚傾瑤將青倚和府衙大人支到遠處,快步進去。
“李叔,對不起,我來晚了。”她馬上開啟醫療系統,給李叔做全身檢查。肋骨斷了一根,腰部還有扭傷,特別是屁股都被開啟了花。
李叔睜眼,看到是她掙紮著想要起身,被她按住,“李叔,我幫你包紮。”
“主子,我沒事。”
楚傾瑤眼圈一紅,都這樣了,李叔還安慰自己。她著重檢查了一下斷掉的肋骨,見骨頭並沒有移位,也不會導致血氣胸,便從系統裡拿出肋骨固定帶小心的固定好。又拿出膏藥貼到李叔腰上。最後才開始清理屁股上的傷口,上藥包紮。
“主子,我在水潤齋幹了一輩子,我們水潤齋從來沒賣過假貨啊!水潤齋的招牌不能在我手上砸了。”李叔老淚縱橫,“項鏈是小金子賣出去的,主子去找他,他知道是誰買的。”
“李叔放心,水潤齋會沒事的,我一定盡快救你出去。”她安慰李叔。
李叔身子很虛弱,沒時間給他掛營養液,她便拿出一小袋葡萄糖喂他喝了,把空袋放進系統處理掉,這才走出牢房。
“府衙大人,本王妃把人交給你了,你自己看著辦。”來到外面,她疾言厲色的道。
“王妃放心,下官以項上人頭擔保,一定會好好照顧李掌櫃。”楚傾瑤冷哼一聲,帶著青倚去找小金子。
“主子,李叔怎麼樣了?”青倚邊走邊問。
“傷口處理過了,斷了一根肋骨。”青倚聽完,心疼的直抹眼淚。
小金子正守在水潤齋外面,一見到青倚,立刻走過來。
“主子,青倚姐。”
“買主是誰?帶我們去找她。”青倚紅著眼睛,恨不得馬上救出李叔。
“那人我認識,是住在前面巷子口的王婆。”
當楚傾瑤看到王婆家徒四壁,便斷定她是被人利用。破爛的草房,打著補丁的粗布舊衣,怎麼看怎麼買不起水潤齋的飾品。
“王婆,這是我們水潤齋的老闆。”小金子給王婆介紹。
王婆一臉不耐煩,“你們來找我幹什麼?我那麼相信你們水潤齋,你們卻賣給我假貨?是看我老婆子好欺負嗎?”
“這位婆婆,你先別激動,我想看看你買來的假貨。如果我確定是我們水潤齋售出的飾品,我願意假一賠十。”
“你們自己賣假貨,還有臉看?”王婆雖然冷嘲熱諷,還是將假項鏈丟過來,“你們自己看。”
小金子趕緊撿起來,只看了一眼便確定這是贗品,“這根本不是我賣給你的那條,我賣你的是真正的羊脂暖玉,根本不會掉色。”
青倚拿過項鏈,細瞅了瞅,氣憤的道,“主子,他們這明明是有備而來,連我們水潤齋的印記都模仿得如此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