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魏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已經請了,只是軍中最好的大夫也查不出是什麼毛病。”
王國丈一聽,頓時坐直了身板。
“來人呀!”國丈大人一聲大叫,立刻湧進來十幾個人。他一指軒轅炙,“你們以後就留在王爺身邊保護他,待回京之時,本國丈要親自護送王爺。”
說完又看向軒轅炙,“我這麼做王爺沒什麼意見吧?我可是聽說王爺來時,連番被人劫殺。”
軒轅炙面沉如水,順從的說了聲,“本王自然不會有意見。”
見這些人還站在面前,國丈大人臉色一冷,“還不把王爺送回去,你們都死了嗎?”
楚傾瑤在外面轉了一會,遠遠的就看到了昨天那五匹白馬,正要過去,就聽有人叫她,“楚姑娘,沒想到在這碰到你了。”
“許烈?”她嘴角揚起一絲淺笑,有些日子沒看到他了。
“不對,我應該叫你王妃娘娘才對。”許烈掩去眼中的失落。他被王子魏關了這麼多天,昨天才被七殺放出來。
他還記得昨晚自己和七殺打聽楚攸的近況時,七殺眼中的冷意,“許烈,別怪我沒告訴你,楚攸是王爺的女人。”
明知道她是王爺的女人,自己應該有多遠躲多遠,可他就是放不下,就是想再見一見她。
“還是叫我楚攸吧!”楚傾瑤對王爺的女人這幾個字不感冒。她是獨立的個體,她永遠不會依附一個男人而活。
許烈嘴角一僵,還是順從的喚了一聲楚攸。
“許烈,你可知道那幾匹白馬是誰的?”楚傾瑤還是頭一次見到純白如雪的馬,很想上去親自摸一摸。
許烈看向白馬,眼神冷下來,“那是當朝國丈王何厚的座駕,舉國上下,只有他才敢如此獨行特立。”
看許烈的態度,看來對王國丈有很大意見。“他和王爺的關系如何?”
“王國丈是皇上那邊的人。”
楚傾瑤自嘲一笑,是她愚笨了。自己的女兒能坐上皇後寶座,這位國丈大人與皇上的關系可是比其他人更進一步呢!
打聽到白馬的主人與軒轅炙不對付,楚傾瑤也沒了去欣賞的念頭。軍營最近沒打仗,也沒傷員要醫治,她起步又往小山那邊走。
“王……楚攸,你怎麼往軍營外面走?”許烈追過來。
“去爬山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順便看看山上有沒有草藥。”
“我陪你。”許烈不加思索的就把話說了出來,說完自己都一愣,他這是怎麼了?
“好啊!我們比賽,看誰爬得快。”楚傾瑤等許烈跟上來,一起往前走。
軒轅炙被人‘護送’回來之後,發現楚傾瑤竟然不在。左等右等也沒見她回來,不由煩躁起來。用手推了推床,床板向裡一翻,他人就消失了。
楚傾瑤和許烈已經爬到了山頂,滿山的春色映著她如花的笑顏,許烈不自覺的看痴了。見她鼻尖上帶著細密的汗珠,手不自覺的伸出來,又徒然驚醒,自嘲的收回手。
暗處那雙如旋渦般的黑眸,冷冷盯著許烈,卻一動不動,彷彿他已經與山石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