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喜疑惑,“你寄你的,我介意什麼?”
顧煥興撓撓腦袋,他耳根子燒紅了,半天才囁喏出聲:“我這不是把我們的事想告訴我爸媽?咱畢竟是處了物件,我得對你負責啊。”
魏喜看著那封信,震驚得瞪著眼睛,“你要告訴你爸媽?”這也太快了,魏喜以為顧煥興至少也會瞞上幾個月。
魏喜是很信任顧煥興,他是有一顆澄澈的心,不會在意多數的人看法,但保不齊顧煥興的父母不介意她。聽顧煥興平時透露的資訊,他是個高幹子弟,父親還是個官,魏喜覺得他倆處物件的事要過父母這一關很難。
至少不在這剛處物件的一個月裡告訴父母。
“怎麼?你不高興啊?”顧煥興捏著信的手緊張,生怕魏喜不同意他去公開他們處物件的事。第一次處物件,他是特別想向父母哥哥和大院裡的兄弟宣告,他處物件的事。
恨不得把魏喜送上火車,兩個人穿著喜袍回家見親戚,讓他們看看這就是他準備攜手一生的妞兒,漂亮,冷靜,又有種淡淡的溫柔,且只對他一個。
顧煥興著急緊張的樣子讓魏喜很感動。
“不,我很高興。”魏喜淡淡說,她伸著手想摸摸顧煥興的頭安撫,可身高不夠,只能尷尬地站在原地,訕訕地舉著手。
顧煥興見她那揚起的手,恨自己怎麼沒反應過來?物件是要摸他來著,他彎下腰,結果物件又不摸了。
“我是怕你麻煩。萬一你父母不同意……萬一你要回城,我也怕耽誤你。”
魏喜考慮得比較多一點,她不是不自信。她只是覺得現在不是時候,而且她也不想把顧煥興留在村裡,處物件的事,只有在一起搭夥吃飯的人知道。就是不想顧煥興以後回城的機會,被她耽擱了。
還有等她的日子再好一點,比如有個好的身份才正式站在顧煥興的身邊。
顧煥興終於知道魏喜在遲疑什麼,可是魏喜都大膽地向魏欣宣佈,他總不可能一個正式的身份都不給女人,那他還配作魏喜的物件嘛。
他的妞兒是不能受丁點委屈。
“不會。”顧煥興斬釘截鐵,趁著四下沒人,顧煥興一把摟住魏喜的腰,禁錮在自己懷裡,捧著魏喜的頭埋在胸膛。
“我不怕麻煩,我也不想回城。我媽要是知道我物件是你,絕對說我有福氣,能娶你做媳婦兒。將來,你的擔心我都會一一承擔,一一解決。”
說著說著,就是說到娶媳婦了,倒還挺不害臊。顧煥興裝作沒聽見的樣子,繼續把土味情話說完,整個人徹底是燒成一火棍,全身發著燙。
而魏喜眼圈紅紅的,倒不是因為感動,而是顧煥興這傻小子太激動,捧著她的頭,鼻樑撞到鋼鐵般緊實的胸膛上,魏喜給磕得鼻頭發酸。
又嗅到男人身上幹淨皂莢的味道,魏喜臉蛋浮上醉酒微醺的酡紅。
她推了推顧煥興,男人松開她,眼見魏喜眼眶含著點點淚花。
顧煥興立刻慌張地蹲下,捧著魏喜的臉蛋,用指腹摩擦,“誒,你怎麼哭了?是我說的不對嗎?”
“不是,我……我就是……”鼻子痛。
魏喜抬起頭,就跌入男人深邃如墨的眸中,沒有那種吊兒郎當的挑釁,顧煥興此時非同尋常的認真。似乎被這種認真吸引,魏喜的臉更加紅了,情不自禁想和男人靠近。
想嗅到他身上幹淨的味道,想觸碰他單薄卻有情的嘴唇。
正當魏喜的鼻尖要觸到顧煥興時,背後傳來一陣兇狠的狂吠聲。
魏喜一下驚醒,手忙腳亂地推開顧煥興,脫離他的懷抱。顧煥興看著盯著他們狂叫的小土狗,心裡真是火大得很。
單身的狗子真的是嗅覺靈敏啊!他不就是和物件秀了個恩愛,怎麼就被發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