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喜看這幾個村幹部都被她鎮住,淡定地瞥周有志,“我要找公安討個說法,周有志!你舉報我投機倒把,你有人證嗎?”
“我……”周有志眼珠子一轉,他有個屁的人證,“夜市”上的人賊精明,一看他打聽魏喜的事,各個都撤走了。周有志找誰作證,就算找到人那也是“投機倒把”的壞分子或者買家。
誰敢給周有志作證。
魏喜垂下頭,掩蓋住輕蔑的笑容。
“我就是人證!”周有志憤懣吼道,還得意洋洋向魏喜昂頭,認為自己勝券在握。
魏喜轉頭對村主任說,“主任,那我也有件事想讓你幫我做做主。我要等著去了公安局才說,是前天晚上的事。”
一提前天晚上,周有志心都提到嗓子眼,他給忘了這一茬,他想迫害魏喜,被人給用手電筒撞見了。
魏喜側過頭,她嬌俏勾唇,露出個惡劣笑容,用唇形對周有志說:“我有人證。”
周有志也不知道怎麼看懂魏喜說的就是他有人證。他給嚇著了,這捅到公安局他迫害婦女,絕對是要被以流氓罪量刑的。
村主任還沒問前天晚上發生的事,周有志忙打斷村主任,“誒,誒,我、我可能是認錯人了。晚上天太黑,我壓根沒看清那人是魏喜。要不,咱們算了吧。”
周有志的最後一句話是對陳秀雲說。
“算了,你以為是在兒戲嗎?”一位村幹部瞪著周有志,“你到底看清沒有?”
魏喜勾著唇角,裝作要開口的模樣,周有志立馬搶先說,“我可能是眼花了。”
村主任氣得一拍桌子,“周有志,你這是誣陷好同志!我要求你必須向魏喜同志道歉。”
陳秀雲沉眉,低吼道:“有志!”
周有志拉拉他媽的袖子,“媽,你怎麼吼我。”
眾人都面露不耐煩的神色,他們今天是有事務要處理的,不是陳秀雲召來幾個大隊的隊長,說是發現一個壞分子要處置,結果魏喜一進門,再看身後的周有志,大家都明白得差不多。
就是想逼這姑娘就範過周家門,要不然投機倒把第一件事肯定先找公安報案。
村主任是發了怒,誰都不想當槍使,他讓周有志認了錯,給魏喜同志道歉,並寫了一份檢討書,下週村裡開大會的時候,他必須上臺認錯。
這也是給婦女主任一個下馬威,讓她寵兒子也要有個度。
最後周有志是蔫著腦袋出了村委會的門,魏喜跟村主任禮貌點了下頭,不吭不卑地離去。
魏喜擦擦手心上的汗,說她不緊張是不可能,但她篤定周有志沒有人證,奈何不了她。至於向公安控告周有志流氓罪,魏喜也不大確定。畢竟周有志沒有構成犯罪事實,只有有性行為企圖,要在現代,魏喜妥妥能告他猥褻。
這個時代的法律,魏喜就不知道了。
她低頭走著,身旁掠過一綠色軍裝的影子。魏喜回過頭,是個脊背挺拔的軍人來到村上。
魏喜好奇問何國強,“村上來了位兵哥?是出什麼事?”
何國強撓撓頭,“哦,那啥。成都軍區到咱縣來徵召入伍,估計這是來下放通知檔案的。”
魏喜瞳眸一縮,低聲呢喃了句:“入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