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鈺遲疑片刻便放下的手中的筷子:“姑姑先請!”
“王爺自去吧,我就在這裡陪著靈兒說說體己話!”子望明日就要離開,紅雲多麼希望兩兄弟就解開心結,重歸於好。
不過紅雲不放心叫住了正往外走的子鈺,不忘囑咐:“王爺等等!莫要爭吵!”
子鈺點點頭,轉身走出去。這兩年不管是子鈺也好,子望也罷!兩兄弟都遇見了不同的人和事,來幫助他們成長。
對孃親的執著也都隨著時光慢慢沉澱在心中。
琉璃宮中,兩兄弟相對而坐。
雖然這風波洞的主人是子鈺,可這琉璃宮依舊是屬於自己,子望端起酒壺斟滿酒杯。
兩人默契地舉起酒杯一句話沒說,碰杯而飲。
沉默半晌,子望才開口說道:“你看這一桌的美食,有麥積山的蘑菇和竹筍,有野兔和山雞,還有桂花釀的美酒。靈兒姑娘可真是心靈手巧!”
“為著這桂花釀,靈兒確實費了不少心思!”子鈺明白子望話裡有話,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只是順著表面的意思說下去。
“父王扔下王位遁入空門,你便是名正言順的狼族之王。那位靈兒姑娘你打算如何安排?讓她永遠當你侍寢的婢女?還是側妃?”既然子鈺不肯直說,那自己就直奔主題好了。
“不!我說過了她不是我的婢女!我也絕不會委屈她做一個側妃!”子鈺的回答斬釘截鐵。
自己和靈兒經歷了生死,經歷了離別,早就成了不可分割的一體。
“所以她是咱們狼族未來的王后?”
“聽子望這話的意思是嫌棄靈兒是人族?我以為你是最能理解靈兒身份之人,沒想到你同其他人並無二致!”子鈺絕不允許他人看低靈兒分毫。
他只是沒料到身上留著人族血液的子望也會說出這樣的話。
“沒錯,我的孃親也是人族,我身上也有一半的血液。可是靈兒姑娘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在人心不齊的狼族有立足之地?若你強行立她為後,如何能夠服眾?”
子望其實是在關心子鈺和靈兒,還有狼族的未來。可是那麼讓他和靈兒分開的話語,子鈺無論如何也聽不進去。
“服眾?對我來說,王位比不上靈兒分毫。只是現在的狼族、風波洞需要一個強大的領頭人,不然我與靈兒閒雲野鶴落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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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子鈺同靈兒的感情如此之深,子望這才明白。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喜歡一個人的滋味子望何嘗不清楚。
“可是恩愛無長久,歡愉嘆匆匆!父王和孃親錦孃的悲劇還在眼前,就算知道前路茫茫也要一頭扎進去嗎?”
子望清晰得記得父王現在瞭望臺那寂寥落寞的身影。縱使父王斬斷塵世情緣,可孃親離世時,子望分明看見他眼中閃爍的淚光。
子鈺憤怒地站起來,為什麼人人都希望自己和靈兒能夠分開?狼族又如何?人族又如何?這都不是阻礙自己和靈兒雙宿雙棲的願望!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崔子鈺此生的妻子只會是靈兒一人。我不在乎天長地久,只想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餘生也好留些美好的記憶。”
猛然間,子望十分心疼。這心疼裡有對爹孃的痛心,也有對子鈺的憐惜。
“我……我明白了!”子望放棄了勸說,子鈺堅定的信念,子望已經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
“子望!”子鈺端起酒杯回敬道,“你若是想回來,我隨時願意把整個風波洞都交還給你!”
“交還給我?把這沉甸甸的擔子留給我一人,你好和靈兒姑娘作對逍遙夫妻!得了吧!我現在自由自在的挺好!”
兩兄弟相視一笑,兩人心中橫亙的銀河也在漸漸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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