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個月的長途跋涉,石濤一行人終於抵達了夜郎國的都城鱉邑。曹匪一家作為石濤獻給都城達官貴人和國君的神秘禮物,自然被嚴嚴實實地藏在了馬車中。
曹匪也擔心自家的顏值太過招搖,也吩咐家人安分地呆在馬車內。不用曹匪說,大家也敢輕舉妄動,要是再來個什麼首輔、宰相把大家也強擄進府邸就真是頭疼了。
在石濤的安排下,曹匪一家住進了他在都城的國舅府。
一到都城,石濤就忙不迭給自己的國君侄兒送去了懇請參見的奏摺。可是國君金竹因為監察御史對石濤的彈劾,不願見他。
這可如何是好?國君連見都不願見自己,又怎麼把幾個美人兒獻上呢?石濤又打起了自己的姐姐威太后的主意。威後知道自己的兒子現在不待見石濤,也不願惹惱兒子,亦是閉門不見。
這樣自己媚上的道路豈不是斷絕了?老謀深算的石濤只動了動腦袋就想出了應付的主意。
石濤讓人放出風去,說自己府邸裡有幾位豔冠都城的“美人兒”。一時間都城裡傳得沸沸揚揚,無數人踏破門檻也想見見幾位天仙美人。他們越是想一睹美人兒芳容,石濤就越是不讓見。欲擒故縱大概就是如這般。
可嘆為國捐軀的戰士無人問津,虛無的外表卻讓人們趨之若鶩。
為了提升“美人兒”的才情,石濤請了專人教習曹匪一家絲竹管樂。曹匪選擇了六絃琴,小葵選擇了琵琶,曹圭學習吹簫,子望吹笛,一家子儼然成了一個小小的樂隊。
許是有妖力加成,亦或是他們本有天賦,四人都學得很快。尤其是小葵,不過兩日工夫就已經能熟練彈出複雜的曲子。
說不上為什麼,小葵總覺得對琵琶一見如故,當懷抱它時,更是有一種親近之感。一撥動琴絃,手指就像是自動就彈出完整的曲子一般。不僅如此,小葵看著爹爹和哥哥學習六絃琴和竹蕭,只聽幾遍就能熟練吹彈。
小葵在音律方面的天賦在接觸樂器之後開始了全面的爆發。曹匪、曹圭和子望簡直吃驚得不得了。
青青也感覺十分奇怪,好奇地問吭哧:“吭哧哥哥,這樂器是要下大功夫才能有所成就,小葵小姐怎能掌握得怎麼快呢?一點都不像一個初學者。”
“當然了,娘娘本就精通音律!”吭哧看著認真練琴的小葵喃喃地說道。
“娘娘?是誰?”吭哧的回答讓青青更是一頭霧水。
吭哧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失言,傻笑著:“呵呵,沒誰沒誰,我走神胡說呢!”
這個吭哧,最近怎麼老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青青整日和他在一起也摸不透他心裡在想什麼。
幾位美人兒的真面目老是不示人,眾人激情退卻,都說這個訊息不真。可是每天出入石濤府邸的樂師以及府邸的下人又紛紛向外描繪出美人兒的絕世容顏,讓人難辨真假。
半月後,石濤釣的第一條大魚就上鉤了。國君金竹的叔父九王爺派小廝送來拜帖,說三日後到府邸為石兄接風洗塵。這九王爺不僅是皇親國戚,而且權傾朝野。
石濤暗自笑到自己都來了快一月了,接風洗塵是不是太晚了點。不過表面上石濤還是恭敬地寫了回帖,說靜候大駕光臨。
九王爺要上門拜訪的訊息亦傳到了曹匪一家的耳中。
晚膳時,曹圭屏退左右開口說道:“老爹,這九王爺來者不善,八成就是來驗證城中傳言的真假。若是他看上咱們中的一個,我們豈不是就要生離了?”
“乾脆讓他都看上,把我們都帶走得了。”曹匪笑嘻嘻地說道。
小葵抱怨道:“阿爹,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我們國君沒看到,倒成了那什麼九王爺的寵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