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觀音大士並沒有去尋另一個徒兒善財,也沒有回到紫竹林,而是往青丘方向而去。
半道上就遇見了騰雲駕霧焦急如焚的狐帝臨淵。
見是觀音菩薩,狐帝不得不駐足參拜:“參見觀音菩薩,不知菩薩這是要去哪兒?”
“狐帝可是要去尋曹小葵?”觀音慈眉善目,聲音婉轉入耳。
“正是!”方才,狐帝臨淵已從六稜鏡中看見了一個和尚打扮之人救出小葵的那一幕。那和尚像極了一個人,狐帝就是要去弄個清楚!不過菩薩怎知道小葵的?果然佛法無邊,世間沒有菩薩不知曉的事情。
“這便是了,狐帝,世事輪迴,因緣際會,皆有定數!你我也莫要參與其中!”觀音大士本就是來截住狐帝,以免節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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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菩薩是認識那位高僧?”從觀音大士的話裡,狐帝已然猜到幾分。
“一切眾生都是隨緣而起的幻像!狐帝還是固守青丘為好,善哉善哉!”說罷!觀音大士又隨風而逝歸於虛無。
“菩薩,請告知小仙那高僧是否和父神有關?”狐帝忙不迭想向菩薩得到印證。
“天機不可洩露!狐帝好自為之!”空中傳來了菩薩規勸的聲音。
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數,菩薩之意十分明顯,就是不讓自己插手小葵與那高僧之事。雖然心中疑惑待解,可是菩薩之言也不得不遵從。不過現在對於狐帝來說,高僧是否是那位故人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小葵她幸福就好。天可憐見,惟願苦痛離她遠去。
而這一切都讓淨瓶裡的龍女聽得清清楚楚。
善財把小葵主僕帶到了風波城外的麥積山。他找了一塊大青石把小葵和吭哧放了下來。小葵正沉浸在善財溫暖的懷抱中,可是幸福的時光總是很短暫。
“女施主,師妹她今日之舉多有不妥,我代表她向你致歉!”
“師妹?她是你師妹?”小葵難以置信,“那她為什麼要變作你的模樣?”
善財面露難色,總不能說是為了躲著她吧。“女施主既然沒事,貧僧這就告辭!”
什麼!好不容易再見到聖僧,小葵豈能再讓他輕易走掉。
“聖僧且慢!”小葵緊緊拉著他的寬大的袖口,生怕他一溜煙就不見了,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也顧不得。
“女施主請自重!”善財嚇得不輕,又不好用蠻力把小葵甩開,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你仔細看看我!看看我眉間的胎記!聖僧可是知道些什麼?小葵每次見你都有種莫名的親近感,眉間的胎記也躁動不安,似有強大的力量被束縛其中,想要衝破結界。”小葵用熱切的目光看著善財。不過說來奇怪,這時小葵感覺眉間的胎記平靜如常,就像睡著了一般。
這是一雙多麼攝人心魄的眼眸啊!像極了夜空中的繁星,閃亮乾淨,又像蔚藍的大海,澄明深邃。
善財只和小葵相視一秒就慌不迭躲開:“女施主,出家人四大皆空,六根清淨!眾生在我眼中並無區別,也就沒有什麼熟悉陌生之說。”
“既如此,那聖僧為何不敢看著我眼睛說話?”這時,小葵和善財的距離近得幾乎能聽到對方心跳的聲音。
善財被逼無奈,只好用力拽回袖口,小葵一個不小心站立不穩跌坐在地。善財想去拉,又猶疑地收回了手:“女施主,天已經漸亮,早些回到父兄身邊,以免家人擔心!也請女施主莫要再做無謂糾纏!阿彌陀佛!”說完果然化作一團煙霧消失不見了。
“聖僧!聖僧!”小葵在大青石上淒厲地叫喊著,卻得不到任何回應。莫做無謂糾纏?原來自己在聖僧眼裡只是一個惹人嫌的花痴,小葵心情低落到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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