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葵……”曹圭雖然平日裡和小葵吵鬧不斷,到畢竟是自己的小妹,真到了危機關頭自然也免不了擔心。
“至少我們已經知道她在風波洞裡,那麼我們就一定能想出解救小葵的方法!”曹匪難得的嚴肅地說。
子望帶著小葵沒有去其他地方,而是徑直回到了風波洞裡的琉璃宮中。剛踏入宮門,就看見掌事宮女紅雲在大廳裡焦急地來回打轉。
看見主子回來,紅雲立馬上前施禮參拜:“我的小祖宗,您可回來了!大王正找您呢!我正愁著上哪兒去尋您!”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向父親大人請安!”子望放下小葵,把她交給了紅雲,“把她給我嚴密看守起來!不准她離開琉璃宮半步!”說完子望就轉身離去。
紅雲看著噘著嘴紅著眼的曹小葵一頭霧水,兩人不過出門兩天,怎麼回來就一副小夫妻拌嘴的模樣?不過疑惑歸疑惑,紅雲還是依命把小葵關進了侍女的寢室裡。
狼王的青雲殿裡,大王子子鈺已經先到一步向父王問安。看到半妖弟弟子望走進來,子鈺的臉色並不友好。不過子望早就習慣了這冰冷的眼神,心裡連一點漣漪都不會激起。
子望漠然地走過同父異母的哥哥身邊,在父王面前畢恭畢敬地跪下施禮:“子望恭迎父王回宮!”
狼王身著紫衫端坐在大殿寶座上,一對炯炯有神的眼睛,頭頂濃密的毛髮下一對狼耳特別引人注目。
看著許久不見的兩個兒子本應高興,可是見他倆依舊水火不容的模樣,狼王憂心忡忡。年輕時種的因,造成了今日的果,縱然苦也得吞下。
“子鈺,自從父王跟著普賢菩薩參悟佛法,咱們洞府以及整個狼族的重任都落到了你肩上,父王慚愧!”
“這都是孩兒應該做的!”子鈺的回答看似恭敬,但是語氣卻十分冷淡。
狼王清楚子鈺對自己與她母親之事還不能釋懷。“父王如果沒有別的事,子鈺就先退下了!”見子望進來,子鈺便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對於他來說這個卑賤的半妖根本不配做自己的兄弟。
狼王還沒來得及回應,子鈺就轉身走了出去。看著父王失落的眼神,子望真是恨得牙癢癢!這個不孝子難道就一點都不顧及父王的感受嗎!
“父王難得回來,這次可要陪著孩兒好好下完一盤棋!”子望對誰都是一副冷漠的態度,與哥哥子鈺如出一轍,唯獨不同的是在面對父王之時,子望的心是柔軟的。畢竟子望是父親一手帶大,感情自然深厚。
走到門口的子鈺略微回頭看了一眼,狼王正溫柔開心地看著自己的小兒子。子鈺的心瞬間如針扎一般,狼爪也深深嵌入手掌心。
狼王吩咐婢女端來了棋盤,父子倆正下得難分難解之際,子望冷不丁冒出一句:“父王我之前出門又去人間走了一遭!”
狼王假裝聽不懂,繼續下自己的棋。子望不依不饒:“父王難道就不想知道孩兒去人間幹了些什麼嗎?”
“子望!”狼王瞬間提高了分貝,“執於一念,將受困於一念。一念放下,會自在於心間。有些事忘了吧!”
子望撲通一聲跪在父親的面前:“忘了?她是孩兒的母親怎能忘懷?父王求求您!告訴我母親她姓甚名誰,何等樣貌,如今在哪裡?”
這世上哪有孩子不思念母親的啊!自從父親皈依了佛門,這個家就變得更加的冷清,子望便時常穿梭在人間尋找自己的生母,縱然有大妖力也抵不過人海茫茫。
知子莫若父,子望的心思狼王豈能不知,可是·····哎!狼王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子望在他身後帶著哭腔哀求道:“父王!告訴子望,母親她究竟在哪裡!”狼王卻頭也不回。父親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子望明白本應好好團聚一番,可是對母親的思念猶如油鍋日夜煎熬著自己的內心。他不得不向父親問個清楚。
風波洞位於風波城外的麥積山,這麥積山高聳險峻,綿延數千裡。山上有一處平臺,站在平臺上可以鳥瞰整個風波城,是視野最佳之地。
自從在麥積山修築了自己的洞府,狼王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在這平臺上遠遠觀望燈火輝煌的風波城夜景。併為這平臺取名:瞭望臺。
為了逃避兒子追問的狼王,再一次來到了承載了他許多記憶的瞭望臺。山風吹起了狼王紫色的長袍,也吹起了他的回憶。
一個衣著華麗的少女,挪動著沉重的步伐向平臺邊緣走去。突然後面傳出了一個男子勸阻的聲音:“姑娘切莫再往外走,前面可是萬丈懸崖!”
少女驚訝地回頭:“你是誰?”這麥積山山高林密,傳說有許多精怪,沒有人敢來這裡。自己若不是萬念俱灰也斷斷是不會來這裡的!
男子看著華服上沾滿泥有些狼狽的少女:“姑娘可是遇到了什麼傷心事?”看來她來到這裡並不容易。
少女的眼裡噙滿了淚水:“城主逼迫父母將我嫁與他!我不願又不想連累父母家人,所以······”少女沒有再說下去,只是一個勁哭了起來。哭了一會,少女才又想起男子還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崔炎,我的名字叫崔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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