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奧心想,你是沒什麼罪,但是勾結熊光段無期,想要老子的命,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我這也純粹是為了自保啊!
不過這番心思,卻也不好當眾說出來。可是不給姚長老安個罪名,只怕處理起來還是有些難辦。今晚雖說震懾住了鹽幫這些人,但日後難免還會有麻煩。
他想了想,沉著臉說道:“你居然還好意思說你無罪?哼哼,真是可笑啊可笑!你這第一樁罪麼,就是勾結鹽幫叛徒熊光,夜襲鹽幫總舵!”
姚長老冷笑一聲,吐出一口血,怒道:“我還是那句話……熊光不是叛徒,你也做不了這個舵主!”
陳奧哼了一聲,道:“我做不得舵主,難道你做得麼?這個舵主是當日鹽幫大會大夥兒選出來的,你若是反對,就是反對鹽幫所有的幫眾!”
眾人默然,覺得陳奧這話倒也在理。不管怎麼樣,願賭服輸,既然陳奧能夠在鹽幫大會勝出,那就是舵主。若是出爾反爾,執意不許陳奧當舵主,那豈不是全無信義可言?江湖人向來以信義立身,姚長老熊光之流的做法,著實有違規矩。想到這裡,大家便覺得,成王敗寇,姚長老落到這個地步,倒也不算冤枉了。
陳奧鬆了口氣,心想,幸虧姚長老不知道老子當天是怎麼贏得這個舵主之位的,若是知道了,恐怕今天就沒有這麼輕鬆了。
他頓了頓,又道:“第二樁罪,就是對前舵主不敬,甚至鄭舵主之死,就是你一手造成的!”
“啊!”眾人驚呼一聲。
姚長老怒道:“你……你……含血噴人……”
陳奧冷笑一聲,道:“我含血噴人?你對鄭舵主的態度,想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吧。你今天能夠讓熊光來殺我,想必從前也能找別人來殺鄭舵主吧!”
姚長老氣得渾身發抖,想要辯白,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這時候,坐在一旁的一個中年男子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陳奧朝他看去,認得他也是一名長老,姓楊,生性懦弱平和,不怎麼有存在感。陳奧聽他嘆氣,似乎有話要說,便道:“怎麼?楊長老對我的話有什麼意見麼?”
楊長老頓時打了個哆嗦,趕忙起身回話,說道:“沒有沒有……在下並沒有什麼意見……”
“哦?那你嘆什麼氣?是在為姚長老可惜麼?”
楊長老不敢不說實話,咬咬牙才道:“在下……在下並非為姚長老可惜。而是……而是覺得……覺得舵主的話有些不對……”
陳奧眉頭一挑,就聽楊長老繼續說道:“當初鄭舵主在位,勵精圖治,使得咱們鹽幫蒸蒸日上。大夥兒對鄭舵主是十分服氣的。至於姚長老有些瞧不起鄭舵主,那是另有原因。其實咱們幾個親近的兄弟,都有些瞧不起鄭舵主。不過這只是那一方面的緣故,並非想要覬覦舵主之位!”
陳奧滿腹疑惑,問道:“到底什麼緣故?你給我說清楚!”
“這……這……”楊長老猶豫了半天,這才道,“其實……其實這個緣故,是跟鄭夫人有關!”手機使用者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