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話說一半，你聽得難受嗎？”
女帝沒說話，平靜的看著施然。
“我故意的，逗逗你。”
“……”
施然忽然站了起來，重心不穩，差點摔倒。女帝的下意識攙扶，但還沒碰到施然，施然已經站穩。
“頭好暈，我去睡覺了，你晚上記得吃，吃好點，補補。”
施然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女帝認為施然應該是喝醉了，總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人都是糊的。特別是那搖搖晃晃，一腳重一腳輕，手還一巴掌拍在牆壁上，發出脆又悶的聲音。女帝擔心施然摔倒，連忙上前攙扶。
施然大舌頭道：“我沒喝醉，你不用扶我。”
女帝沒搭理施然，扶著施然走進房間。來到床邊，施然殭屍趴的趴在床上，鞋都沒脫。
“你記得吃飯。”
施然翻身，摟住枕頭。
見施然喝成這樣，還唸叨著讓她吃飯，女帝心裡很暖。
她清楚施然是喝醉了，但知道她是柳山青，不是林溪言。這種情況下，還一直唸叨讓她吃飯，這說明施然是在乎她的。
俯身脫掉施然的鞋子，替施然蓋好毯子，這是女帝有生以來第一次給人脫鞋，蓋毯子。
女帝倒沒覺得有何不對。她坐在床邊，盯著施然的眉眼。
施然顯然是喝醉了，幾秒鐘的功夫就已經睡著了，還打呼。
女帝盯看了一會，忽然嘆了口氣。
她想到施然之前跟她說，他們兩是親密有間的朋友。現在想來，“親密有間”這四個字，還真是符合他們兩的關係。
在大離，她和施然的關係用這裡的話說應該算是情侶了吧，且比一般的情侶感情都要好，施然能為了她放棄皇位，甘心為將，為他的黑手，做了許多見不得人，為世人所唾棄的事情，可施然最後為何要那樣對她？為何要尋死？
儘管透過施然的遺書，女帝看出施然有不得不那樣做的原因，但女帝想了一輩子，還是想不明白究竟是怎樣的原因，讓施然必須去尋死？
在女帝看來，以施然的聰明才智，如果要坑死匈奴貴族，完全無需賠上自己的性命。
這也是女帝之前一直要施然恢復前世記憶的原因之一，她渴望弄清楚答案。
可施然既然不願，那便罷了。
女帝現在就希望和施然的關係，能像其與林溪言那般親密、美好。可施然的心裡完全沒有她的位置。
女帝能理解，但不願接受。
你自己都說了朕和林溪言是同一個人，為何還要與朕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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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伸手撫摸著施然的眉眼。施然睡的深沉，沒有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