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鬧一會,施然和林溪言不約而同停下。施然握住林溪言柔若無骨的小手,看著林溪言微紅的精緻臉龐,嘴角噙著笑。
林溪言略微羞澀的與施然對視,笑容甜美。
與大多數人沒事喜歡拿著手機不同,施然和林溪言都沒有這種習慣。特別是兩人在一塊時,他們都不願意拿手機,更願意挨在一塊,聊天。
就是沒有話說,這樣安靜的看著對方也是好的。
當然,這是確定關係後才有的狀態。沒確定關係前,施然和林溪言單獨在一起時,除了會挨著坐外,大多數不是各自拿著手機閒聊,就是一塊看電視、看電影。
施然頂多是偷偷的看林溪言。他知道林溪言也會,因為有時施然會和林溪言對上目光,然後莞爾一笑。
施然時而會想,明明從小一塊長大,兩人熟的不能再熟,為何還會有這種比一般剛確定關係的情侶還要濃烈的戀愛狀態?
以他們兩的狀態,才應該是真正的“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如火。”
施然不覺得這般有何不好,膩歪。
他不僅樂在其中,還恨不得和林溪言更加親密。
如那首詞說的“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起打破,用水調和。再捻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施然跟林溪言說起這首《我濃詞》時,林溪言主動背了出來:
“……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背完,林溪言的情緒略微有些激動,緊緊握著施然的手。
對於女生來說,沒有什麼比心愛的人同樣異常喜愛自己更好了。
女帝聽著這首《我濃詞》,情緒也波動起伏很大。特別是最後的一句,女帝低聲念著,想到了立在她寢宮的衣冠墓。
還好,這輩子我們是在一起的,感情還這麼好,都願意且那麼想成親……
真好。
女帝深深地注視著施然。
看著施然的眉眼,女帝心裡陡然很想看施然蓄髮,扎髮髻的樣子。
林溪言忽然說:“昨晚你跟她說了什麼?”
施然一愣,下意識的就像問林溪言昨晚沒睡著?話到嘴邊,又給嚥了回去。如果這樣問的話,會給人造成一種他是特意瞞著林溪言的感覺。
雖說他的確是出於這樣的心理,但萬不能說出來。說出來不僅會讓林溪言心裡不暢快,女帝心裡也會不舒服。
特別是林溪言和女帝都這麼愛吃醋。
他說:“生日快樂,昨天忽然想起來是她生日。”
“啊,昨天是她生日啊,你怎麼不早說。”
林溪言覺得施然是怕她吃醋,才故意要拖到那麼晚才說,她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雖說施然記得別的女人的生日,林溪言是有點小不開心,但她也不至於生氣,跟施然吵架啊。
她頂多也就是暗戳戳的吃味,並在日記裡記上一筆,寫兩句臭然然。
而女帝在這時忽然意識到現在都十一月了,她的生辰是在九月。施然為何說昨日是她的生辰?
這混賬東西記錯了她的生辰?
“都說了是忽然想起來,”施然說,“我是昨晚刷朋友圈,看到有人發生日蛋糕,就想到好像快到她生日了。然後看了眼農曆,才知道就是昨天。”
“昨天農曆多少號?”
“九月二十六。”
農曆?農時用的日曆?女帝奇怪施然為何會按農時用的日曆算她的生日?還有這裡平時用的日曆跟農時用的日曆不一樣?
林溪言自是不知女帝的疑惑,說:“我們明天給山青補過一個生日吧。山青,你覺得呢?”
施然好奇問:“你能和她交流?”
“對呀,我跟她商量好了,她要是同意我說的,就動一下我的手指,要是不同意,就動兩下。”
正說著林溪言的手指動了兩下。
“我知道生日過了補過有些不妥,但這次是意外,然然對農曆不熟,我也對農曆不熟,平時我們都用陽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