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鳳兮凰不由不好意思地看了眼默蘅,難怪先前他說要熬湯,想來是這魚食性如此。
然而兩條珍貴到把鳳兮凰賣了都不一定買得起的魚,就這般被她一聲不吭的烤了。
鳳兮凰回頭想想,便覺得肉痛異常。
默蘅見她這副牙疼的表情,不由得笑了笑,嘴角彎起淡淡的弧度,“你擺出這副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頭一次進城下館子的農女呢……”
“蘅兒教訓的是。”鳳兮凰點著頭,擺出一副懇切的表情道:“為妻往後必然會收斂下肉痛的毛病,讓自己看起來不像個農女,也好讓我們蘅兒過上非富即貴的生活。”
默蘅微微抽了抽嘴角,心下默然。
還非富即貴?
這是進入角色了嗎?
鳳兮凰說完,見默蘅面上從不敢恭維到佯裝不識的模樣,只得清咳兩聲,將手半握著拳頭抵在下巴前。
不無尷尬地說道:“為妻這不是為早上說錯了話賠罪麼……”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便提醒默蘅想起先前她剛醒時說,他像下田幹活的女人。
原本默蘅無心找她‘算賬’,但此刻鳳兮凰既然自個兒撞槍口上了,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若是鳳兮凰知曉自己一句話,竟引起了一場與默蘅相愛相殺的戰爭,不知會作何反應。
……
就在鳳兮凰夫婦在崖底吃烤魚的時間裡,冷寒月已然帶著冷藝伊和噬魂閣一眾殺手前往紫京城。
由冷寒月帶回的禦王夫婦二人雙雙墜崖,生死不明的訊息也是傳遍了京城。
不過短短三日時間,整個京城大街小巷都流傳著禦王與王君雙雙殞命斷念崖的訊息。
關於鳳兮凰的墜崖的事,真正悲從中來的除了鳳契帝和顧玲毓等親眷之外,怕是再無她人了。
說來,鳳兮凰和朝臣定下的三月之期,如今日子已然過半,而鳳兮凰在這一半的時間內,所作所為已然有令人刮目相看的資本了。
鞠煬縣農女案查抄縣令暗窖,破了一縣民眾水深火熱之危;而後又將淮蘇之地隱患解決,順便還查出一城兩治之下,不為人知的汙糟事。
雖說因為淮蘇之地官員全員下馬,導致二皇女一派重創,但如今禦王墜崖生死不明。
關於治罪二皇女的事,朝中倒是沒幾個人提起,哪怕是向來與二皇女不對盤的大皇女都不曾大刺刺的提起此事。
眾所周知,若是禦王殿下能活著回來,那麼二皇女鋃鐺入獄便是遲早的事,若是禦王殿下回不來了……
那麼痛失愛女的鳳契帝,說不定會因為禦王殿下的死,而保下另一女兒的命。
鳳契帝身為帝王,給人的感覺從來都是溫和慈藹的,誰也說不準女皇陛下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所以舉朝上下,在得知禦王殿下墜崖的那日起,便默契的陷入十分詭異的安靜之中。
當然,說是舉朝上下的安靜,也並非是所有人都如此,此等關鍵時間,蠢蠢欲動之人也是有之。
就好比此刻大皇女府內,鳳落塵一臉慫恿地對大皇女道:“大皇姐,如此時機,為何不將二皇姐刺殺鳳兮凰的時上報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