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鳳契幾乎每日都會準時到這個小棚子來,可是再沒見過那個叫惟澈的少年。
直到半年後,她在鴻蒙山隔壁的鎮子再次遇見他,鳳契對他有種失而複得的喜悅,他亦然。
二人總會默契的偶遇,默契的各自離開,再默契的出現,那時惟澈身邊總會跟著一隻小虎,後來與鳳契相熟後亦是愛和她鬧騰。
之後的半年,鳳契幾乎每日都與惟澈同出同入,就如新婚燕爾的夫妻般如膠似漆,直到一日,鳳契被母皇困在宮中。
鳳遲帝得知太女為了一個男人,成日往外跑不說,還未及處理,朝臣已紛紛上奏說太女沉迷男色難堪大任。
鳳契被鳳遲帝困在宮中,無法聯系外界,惟澈不知鳳契為何不告而別,一月後他發現自己已有身孕,可週圍全是對他虎視眈眈的人。
鳳契好不容易擺脫鳳遲帝出宮去找他時,他卻已然不在了。任鳳契如何尋找,也找不到那個叫惟澈的人兒。
幾個月後,鳳契再回到鴻蒙山後的小棚,想要回憶二人相遇,卻意外見到消失已久的他。
惟澈病了,病入膏肓,他只是盡力守著床上的嬰孩兒,等著她來。
這次見面,便是永別。
惟澈說,他等了她許久,可她都未曾出現,他累了等不動了,就讓他們的孩子替他陪著她吧。
鳳契將孩子帶回宮中,是個男孩兒,長相有一半隨他。
……
“吼~”
似感受到鳳契帝的難過,雷嘯低吼一聲,在她後腦處蹭了蹭,一如往常。
鳳契帝的萬千思緒,終化作一聲低喃,“澈兒……”
……
顧兮凰順著侍衛指的路,往山後而來,夕陽灑落如一片光紗罩在前方一人一虎的身上,畫面很美,她卻覺得少了些什麼。
鳳契帝見是顧兮凰來了,便招呼她過來,顧兮凰開門見山道:“陛下,草民狩獵時遇見了靖安皇子正被黑衣人刺殺,待草民將人引開後……蒼隸皇子夜澤也同意遇襲,目前他們二人暫時安置在山腰處的山洞中。”
鳳契帝暫將心事放下,聽顧兮凰繼續道:“依草民猜測,這兩批刺客多半是淩水國人……”
待她說完,鳳契帝認同的點點頭,招來暗衛讓她們去將兩位皇子救出來,而後細細看向顧兮凰。
鳳契帝越看她越像他,只聽她按耐心頭悸動,問道:“你姓顧?”
顧兮凰答:“草民卻是姓顧,乃是商人。”
鳳契帝點頭,繼續瞧著她,若有所思。
顧兮凰搞不懂鳳契帝什麼意思,只能在這兒等著,直到暗衛來報二位皇子已無恙,鳳契帝莫名其妙的眼神才移開。
鳳契帝道了句,“早些回去休息吧。”便帶著猛虎雷嘯走了。
雷嘯對她揚了揚爪子道別,顧兮凰亦是對它揮了揮手。
這兩日過得甚是平靜,每日都在與小姑娘賞賞花兒,溜溜小狐貍,再去看看鳳臨襄,三件事迴圈中度過。
終於到了秋獵比賽的第五日,上午開始便陸續有人帶著獵物出來,到傍晚時,已無人再繼續狩獵。
眾人將獵物交給負責秋獵事宜的侍衛清點,最終結果卻是大大地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