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它在我手背上隨意爬行,它毛絨絨的腿撓的我癢癢的。“真沒想到我還能見到它!”我說。
“是啊!我養了這麼久。”李歡快地說,突然他又低落下來,“這也可能是最後一次讓你玩玩我的袋蜘蛛了,我們畢業了,今後註定是各奔東西。”
“可惜弗雷德和喬治今天沒能和我們一起坐這趟列車回家。”安吉麗娜也感傷起來。
凱蒂拉開車廂門,鼓勵大家說:“既然是最後一次了,難得大家還那麼齊,開個小型零食趴也不錯!小推車馬上要過來了,快點,想好要點什麼!”
大家立刻來了心情,安吉麗娜照例脫口而出好些蛋糕來,我一直在旁邊尖叫“酸棒糖!酸棒糖!”李緊張地掏出自己的錢包數著裡面剩餘的硬幣,嘴裡念念有詞:“巧克力蛙……多味豆……南瓜餡餅……夠了夠了。”
到最後零食多到把桌面堆得滿滿當當還沒辦法全部放下,必須把一部分放到椅子上才行。
我咬著一種紅色的橡膠糖,和他們講著我暑假的打算:“嗯……我打算去聖芒戈做個實習藥劑師,如果我有魔藥和草藥的n.e..t.證書的話……”
“我可能得回去幫父母打理鋪面。”安吉麗娜邊撥開鍋型蛋糕的包裝紙邊說道。
“我還沒什麼打算,先去對角巷看看那對雙胞胎然後到處旅行吧!”李很瀟灑。
“你們居然已經考慮暑假怎麼過了!那麼快,我沒想過呢!”凱蒂一臉茫然地說。
“你只需要好好享受假期,之後去迎接你的七年級!我們這一年過得可不容易——”我點了點凱蒂的腦門,凱蒂頑皮地吐了吐舌頭。
正說著話,卻聽見隔間外喧鬧無比,靠門的李起身拉開隔間門好奇地左右張望,我也探出頭去卻看見了很多的熟面孔:厄尼·麥克米蘭、漢娜·艾博、蘇珊·博恩斯、賈斯廷·芬列裡、安東尼·戈德斯坦和泰瑞·布特,都是d.a.成員,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抓著魔杖,魔杖尖都朝著摔倒在地的馬爾福、克拉布和高爾,此時的他們活像三隻被塞進霍格沃茲校服的巨大的鼻涕蟲。安吉麗娜小聲詢問離她最近的一個紅鼻子男孩,原來是馬爾福和他的兩個跟班本想趁哈利出去上廁所的空當偷襲他,卻鬼使神差地把地點選在一節坐滿d.a.成員的車廂外,裡面的人發現情況不對,全都出來支援哈利,喊了一大堆五花八門的魔法和惡咒後,情況就如現在人們所見的了。這時,哈利、厄尼和賈斯廷把還在地面上蠕動的三人搬進了車廂裡,結束了這場鬧劇。
“我有點期待待會下車時馬爾福夫人看見她兒子這副模樣時的驚訝表情。”李哈哈大笑說,和凱蒂還有安吉麗娜回到了車廂裡。
我在外面望了望也打算回車廂時,抬眼看見和我們間隔兩三個車廂樣子的隔間門外還站著一個人,是羅爾,看起來他個子又躥高不少,綠色的毛衣馬甲套在校服外有些緊迫的感覺,他剛剛也一直站在外面看著嗎?我心裡想到。他靜靜地和我對視片刻,伸手摸到了門把便拉開來鑽進了車廂裡。
旅途中大部分時間,我和安吉麗娜一直在下巫師棋,凱蒂在旁邊念著一些來自《女巫週刊》雜志的片段,分享著一些有用的時尚小貼士和護發技巧,或者神奇的家務咒語,李則在一旁對凱蒂剛剛唸的片段大肆進行評論,好幾次凱蒂馬上就要和李激烈地拌起嘴來。
快到國王十字車站時火車開始減速,最後噴著煙霧停了下來。我像往常一樣,拿下安德烈的籠子,拖著箱子下了車,檢票員示意我們可以安全透過第9和第10站臺之間的魔法隔牆了,我這才發現隔牆的另一邊還有驚喜在等著我:爸爸和媽媽這次居然破天荒地來接我回家,還帶我的小貓安德魯一起。
我和媽媽殷切地擁抱,我從她的肩膀上看見基拉正巧從我們旁邊經過,我擠著眼睛向她微笑,她也發現了我,嘴角掛上來一絲淡淡的笑容,很快走了過去。
約翰遜夫婦穿著很體面的麻瓜衣服,打扮得像模像樣來接安吉麗娜,安吉麗娜甩了甩她的金色長發,朝我揮了揮手:“再見了,我的朋友,離開了學校也不要忘記多聯系我!”
我答應了安吉麗娜,說了一句:“保重!”然後揮揮手和她的父母打了一聲招呼,看著她和她的父母離開後,我轉身朝著另一個相反的方向離開了十字車站,爸爸把安德魯放入我的懷裡,我輕輕撓著它的腦門,把臉蹭著它的耳朵說:“有沒有好好想我啊,安德魯?”
安德魯咪咪叫著,向前伸展著它的爪子,在陽光的照耀下舒服地眯著琥珀色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把女主從學生時代過渡出來了。
我寫著寫著把人物年齡給忘了,凱蒂比女主等人要小上一歲,前面章節我也有提過但我給忘了,已更正。
☆、天知道我經歷了些什麼
面前是一座老式的紅磚百貨商店,叫做淘淘有限公司,看上去衰敗冷清,櫥窗裡只有幾個破裂的假人,歪戴著假發,姿態各異,穿的至少是十年前的服裝。積滿灰塵的門上都掛著“停業裝修”的牌子。一個拎著大包小包的高個兒女人對同伴說:“這個地方從來沒開張過……”
“確定……是在這裡嗎?”我懷疑地看了看手中的地圖,再三確認了幾遍,得到肯定的答案後,走向其中一個櫥窗,裡面只有一個特別醜的女假人,假睫毛都快要掉了,身上穿著綠色的尼龍裙。
我快速掃了一眼街道上的行人,很好,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對面打折的電器商店吸引過去了,沒有人注意到我,我湊近櫥窗,抬頭望著那個醜陋的假人,撥出的氣模糊了玻璃,以一種不那麼確定的語氣問:“你好?我…我是來應聘藥劑師的。”
我突然覺得剛剛我好像太小聲了,街上人來人往,汽笛聲那麼響,假人怎麼聽得見呢?然後我又想起假人本來也聽不見的事實。正當我打算再湊近些問問這個假人時,我略感驚悚地發現那個假人微微點了下頭,招了招連在一起的手指。我下意識屏住了氣息,一頭紮進玻璃窗裡,那種感覺像穿過了一層涼水,但我卻暖和幹燥地從對面出來了。
我四下看了看,發現自己正站在擁擠的候診室裡,一排排男女巫師坐在搖搖晃晃的木椅上,有的人看上去很正常,有的人則有可怕的畸形,比如從胸口裡多張出一條手臂啊,臉上長滿了棕黃的鬃毛等等,這裡也不比外面安靜多少,因為很多病人發出奇怪的聲音。
我跟在一個滿頭大汗的女巫後面,隨著隊伍朝前面的問訊處緩慢行進,她使勁扇著一份《預言家日報》,不停發出汽笛聲,而她的耳朵則不停冒出騰騰蒸汽。
“五樓,咒語傷害科。”坐在問訊處裡面的一個金發女巫還沒等她說話便脫口而出,“下一個!”
“我是來應聘藥劑師的,請問——”
“四樓,直行右拐,費斯辦公室。拿著你的號碼牌,”她從抽屜裡抽出一張寫有號碼的牌子塞進了我手裡,“電梯左轉。”
“四樓,藥劑與植物中毒科,到了。”一個冷漠的機械女聲在頭頂響起,我跟在一個身上長出了不少樹枝小芽的男巫走出了電梯,可憐的人,他的面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