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基拉承認,但週六那天打完球賽後,我真是覺得要是能讓我再也不關心魁地奇,花多少加隆我也都願意。
那場比賽唯一的好處就是時間短,只需要忍受二十二分鐘的痛苦。很難說最糟糕的是哪一個,我認為難分上下:羅恩十四次撲漏球;斯勞珀沒打到遊走球,一棍子抽到安吉麗娜的嘴巴上;看到紮卡賴斯·史密斯帶著鬼飛球沖過來,柯克尖叫一聲,仰面摔下了掃帚。奇跡是格蘭芬多隊只輸了十分,金妮在赫奇帕奇找球手夏比的鼻子底下抓住了飛賊,最後比分是二百四十比二百三十。即使格蘭芬多贏了,但我都不忍心待在公共休息室裡了,因為那晚的氣氛很像一個特別悽慘的葬禮——埋葬的是球員們的面子。
霍格莫德週末過去後不久,烏姆裡奇又新發布了一條教育令:任何學生如被發現攜有《唱唱反調》雜志,立即開除。
起初霍格沃茲的學生們只會一味服從烏姆裡奇的指令,而不去思考為何,但現如今,烏姆裡奇簡直就是讓以前互相獨立的幾個學院團結起來的催化劑,大家都想到一條路子上了,她這樣越是禁止,我們則越是好奇,越是要探究是怎麼一回事,甚至要和她對著來。這不,我剛剛去六樓女輿洗室上廁所的時候,就聽見隔間裡的人都在討論《唱唱反調》上面刊登的內容:哈利·波特終於說出真相
那天晚上我看到神秘人複活
我偷笑了一陣,加入了她們的對話:“這麼巧,你們也在看吶!我把雜志藏在床墊底下了!”
“我現在就拿在手上,趁著上廁所好好看看。”稍靠邊的一個隔間傳出聲音來。
“你說哈利·波特說的都是真的嗎?我媽總說《唱唱反調》上登的都是些瘋話……”
“哈利絕對不會說假話的!”我肯定地說,“我瞭解他,多多少少!”
“加上我一個,我也相信哈利·波特說的事情都是真的,這樣去年火焰杯發生的事情、最近逃獄事件頻發還有烏姆裡奇莫名其妙的教育令,全部都說得通了!”
“你說的對,他看起來不是個瘋子,但那件事多麼讓人難以置信啊!”
“不難以置信,烏姆裡奇會這樣著急嗎?依我看,魔法部的人還想把我們蒙得團團轉呢!”
那天晚上哈利成了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裡的英雄,弗雷德和喬治大膽地對《唱唱反調》的封面施了放大咒,把他掛在牆上,哈利的大頭像俯視著全場,時而洪亮地喊出魔法部是糊塗蛋和烏姆裡奇去吃屎之類的話,雖然很粗魯,但我不得不承認這十分有趣。
烏姆裡奇好像一日不搞出些動靜就不舒服似的,兩周後她公然在門廳把特裡勞妮教授開除了,雖然我沒有上過佔蔔課,但每一位在霍格沃茲任教的老師都不應該得到這樣不尊敬他們的待遇,並且我認為烏姆裡奇也沒有這個資格。看著特裡勞妮教授比平時更加失去理智般的、瑟瑟發抖、痛哭流涕的狼狽模樣,再看看烏姆裡奇站在下面趾高氣揚、甚至還露出了惡毒的幸災樂禍的笑容,在場學生無一不義憤填膺,所幸的是,鄧布利多校長沒有讓特裡勞妮教授真正離開霍格沃茲,而是讓另一個人——準確來說,是一個馬人——費倫澤教授來接替她的職位,特裡勞妮教授仍可以居住在霍格沃茲。
“如何?”鄧布利多溫和地詢問烏姆裡奇,後者面對這樣的情況,不同意反而顯得毫無道理,勉強點了點頭。
這段時間裡,老師和基拉都一直不斷提醒我:n.e..t考試馬上就要到了,連奧利弗來的信裡也大部分在提這件事情,七年級的學生們都焦頭爛額,我有時候看著自己勉勉強強的成績,都會憂心忡忡,想著自己跟著基拉泡了那麼久的圖書館都還沒有什麼起色,會不會是因為自己實在是太笨了。
要不是有d.a.訓練課,我真的會覺得心煩透頂,在有求必應屋裡的練習雖然辛苦,但真的很愉快,今天哈利教我們如何釋放守護神咒,他還盤算著引進一隻博格特來供我們練習。
我全神貫注地緊皺眉頭,試了好多次,但我的魔杖尖端都只冒出了稀薄的幾縷銀色的煙霧,“我還是——不——行!”
“你必須想高興的事情。”哈利提醒我說。
我沉下心來,閉上眼睛,拼命想著奧利弗在咖啡廳握著我的手時說的那番話,我感覺到心頭有熱熱的感覺,趕緊睜開眼睛喊出咒語:“呼神喚衛!”
我的魔杖尖端冒出的總算不是幾縷煙霧了,它變成一股股銀色的氣體了。
“嗯——有點進步了吧,多試幾次。”哈利轉過頭去看別的同學了,我羨慕地看著赫敏的銀白色水獺正繞著她活蹦亂跳,暗暗下定決心多試幾次,召喚出真正的守護神來。
我還在拼命想著高興的事情,周圍的人突然安靜下來,我四處望了望,才發現哈利腿邊有一隻上躥下跳的家養小精靈,它焦急地說著什麼,像在提醒哈利:“哈利·波特……她……她……”
她?她是誰?烏姆裡奇嗎?我們被發現了嗎?
哈利·波特反應很迅速:“她就要來了?”
像是得到了小精靈的答案,哈利直起身子來,掃了一眼呆若木雞的人群,喊道:“你們還等什麼,跑啊!”
我驚恐極了,跟著人群立刻奔出門口,沿著走廊狂奔,這麼一路跑回宿舍明顯不太現實,我腦子裡拼命搜尋著附近可以藏匿的地點,輿洗室或者是圖書館!我奔向最近的那間輿洗室,可到那才發現裡面已經被佔滿了,隔間的門都鎖得緊緊的,我趕緊退出來跑進圖書館。
圖書館裡很安靜,在裡面大聲喘氣很明顯但好處是人很多,容易隱蔽自己,我努力遏制著自己的呼吸,尋找合適的位置。是基拉!她果然還在這裡溫習功課,我立刻跑向她旁邊的位置坐下來。
“你剛剛去幹什麼了?臉這麼紅。”她抬起頭問我。
“我在躲烏姆裡奇,求你這次了,幫我!”我上氣不接下氣地乞求她。
“你給我趴下!”基拉突然一把把我的頭摁到桌面上,我很快懂得了她的意思,把頭放進雙手臥在上面的空隙裡,有意地調整自己的呼吸。
“她是剛來的嗎?”一個粗重的男生的聲音問到,“我看見她剛剛從門口進來。”
我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不是,一早就和我在一起了,我猜你要看看眼科。”
“她怎麼了?為什麼要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