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看起來有些心動了,我咳了咳,制止了這場即將要發生的交易。
“訓練了!”我說。
雨還是很大,但安吉麗娜並不想放棄訓練,她想了個辦法,叫我們給自己都施上水火不侵咒,然後讓我們練了一個小時才作罷。她把落湯雞一般,發著牢騷的隊員帶回更衣室,堅持說這次訓練不是浪費時間,盡管她的語調中也沒什麼底氣。弗雷德和喬治特別窩火,兩人都變成了羅圈腿,看上去比平時矮上了一截,每走一步都齜牙咧嘴的。
我知道為什麼,而且他們的樣子還很好笑,但我還是笑不出來,因為我感覺我的水火不侵咒只支撐了十幾分鐘就失效了,現在又在外面活活淋了一個小時,我的內衣褲都濕透了,緊緊貼在了面板上。
我不得不站著擦幹我的頭發,韋斯萊雙胞胎也和我並排站著,他們好像也無法坐下。
“我的有幾個好像破了。”其中一個聲音沉悶地說。
“我的還沒有,”另一個從牙縫裡擠出聲音說,“脹得厲害……好像又大了……”
現在的我想笑了,可是我還不能笑,這令我更加難受了。
第二天晚飯時,赫敏找上了我,她說哈利找到了一個絕佳的能供我們練習的好地方。
“八點鐘,八樓,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掛毯對面,你能通知凱蒂和安吉麗娜嗎?”
我雖有些納悶那是個什麼地方,但還是答應了,“好。”
八點鐘,安吉麗娜,凱蒂和我準時出現在八樓的走廊,還碰巧遇見了弗雷德和喬治,我們發現掛毯對面的牆上有一扇光滑的門。
“是在這裡嗎?”安吉麗娜敲了敲門,門開了,哈利還有好幾個小組成員已經在裡面了。
“咦……”眼前熟悉的場景讓我有些納悶。
“真怪,”雙胞胎的其中一個打量著四周,“我們在這兒躲過費爾奇,喬治,你還記得嗎?可那次它只是個掃帚間……”
“哈?”我更加疑惑了,弗雷德說這裡以前是掃帚間?我怎麼記得這裡原本是間女輿洗室呢!
“你哈什麼?”弗雷德對我說。
“沒…沒什麼……”我擺擺手,當初上算術佔蔔課後急匆匆來這裡解決內急的情景還歷歷在目,那時還納悶過兩件事情:第一,我從掛毯前經過了足足三次才發現這裡原來就有間輿洗室,第二,這間女輿洗室旁邊居然沒有男輿洗室,像特意造在這裡似的。
哈利看起來有些緊張,“嗯,這就是我們找到的練習場所,大家——哦——顯然覺得還不錯——”
“好,我一直在考慮我們首先該幹什麼——呃——”他發現有人的手舉了起來,“什麼事,赫敏?”
“我想我們該選個領導。”赫敏說。
“哈利就是領導。”秋·張馬上說,看她的眼神好像赫敏瘋了似的。
“沒錯,但我覺得我們應該正式選舉。”赫敏鎮靜地說,“這樣可以正式授權給他。所以——誰覺得哈利應該做我們的領導?”
全體舉手,連紮卡賴斯·史密斯都舉手了,盡管勉勉強強。
“啊——謝謝,”哈利的臉有些微紅,“還有什麼事,赫敏?”
“我覺得我們應該有個名稱,”她清晰地說,手還舉在空中,“這可以促進團結和加強集體精神,是不是?”
“叫‘反烏姆裡奇聯盟’,行嗎?”安吉麗娜期待地問。
“或者叫‘魔法部是笨蛋小組’?”雙胞胎的其中一個大聲說。
梅林!韋斯萊兄弟簡直就是我每天的快樂源泉!
“我想,”赫敏皺眉望著剛才說話的雙胞胎說,“這個名稱最好不讓人看出我們是幹什麼的,這樣我們可以在外面安全地提到它。”
“防禦協會?”秋·張說,“簡稱d.a.,誰也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麼。”
“嘿,d.a.不錯,”金妮·韋斯萊說,“它還可以表示‘鄧布利多軍’,那可是魔法部最害怕的,對吧?”
“和黑魔法防禦術課程名稱也相互對應,簡直太妙了!”我贊同地鼓掌說。
一片低聲的贊許和笑聲。
“都同意d.a.嗎?”赫敏像主持人似的問,一邊數人頭,“大多數——動議透過了。”
她把寫著所有人名字的紙條釘到牆上,在頂端寫道:鄧布利多軍。
我們集中練習了繳械咒,和夥伴們待在一起練習防禦術咒語的感覺我很久都沒有體會過了,我特別興奮,咒語上手得也特別快。快樂的時間總是那麼短暫,哈利和我們定好下次集會時間後,我回到了格蘭芬多的塔樓,已經在想著下一次d.a.集會會練習什麼咒語了。
十月在狂風暴雨中結束,十一月來臨了,本賽季的第一場魁地奇球賽——格蘭芬多隊對斯萊特林隊的日子也越來越近。兩個學院的院長雖然表面裝出灑脫的態度,卻暗下決心要看到己方取勝,我看出麥格教授是多麼希望我們打敗斯萊特林,她在比賽前一星期就免除了我們的家庭作業。
“他們的n.e..t考試不管了嗎?”一個紮著高高馬尾辮的女生吃驚地說,坐在她後面的韋斯萊兄弟沖著她的背影做著鬼臉,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我想他們這段時間夠忙的了,”麥格教授高傲地說,我還是不敢相信我的耳朵,直到她望著安吉麗娜說,“我已經看慣了魁地奇盃擺在我的書房裡了,實在不想把它交給斯內普教授,所以請用這多出的時間訓練,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