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爾急促地呼吸著,身體抖得和瘋了似的。
我害怕地捂住了嘴巴,怕喊出一聲會招來更多那樣的東西。寒冷使得我更加恐懼,我瘋狂地搜尋著腦袋裡任何關於黑魔法防禦術的東西,可是沒有一條是吻合的,我應該怎麼辦?
羅爾開始哭了起來,頭扭動著,似要擺脫掉什麼東西一樣,後來直接撲通一聲滾倒在地上,掐著自己的脖子,不斷幹嘔著。
這撕心裂肺的聲音讓我也跟著哭了起來。
安吉麗娜搖了搖我,要我鎮定下來,去找人幫忙,她立刻沖出隔間,我跟在後面,哆嗦著,爬出隔間,摸去了級長車廂,我使勁拍打一個隔間的門,出來的人胸前別著綠色的徽章,太好了,是斯萊特林的級長。
“一個格蘭芬多?你要找的人不在這裡,去別的地方。”
“不不不——先生——求求你,是一個斯萊特林——我怕他可能要死了。”我甚至害怕地整個人都在顫抖,說話也不太利索。
那個級長看著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於是拿上他的魔杖,“在哪?”
“感謝您,先生。”我加快腳步,走在前面帶路。
等我到達隔間的時候,安吉麗娜站在門口,原來那個可怖的怪物已經消失不見了,隔間裡站著一個男人,他穿著一件破舊不堪的巫師袍,易磨損的地方基本上都打過補丁,連頭發都是灰灰的,整個人都有點病殃殃的感覺,但眼神卻是堅定的。
斯萊特林的那位級長立刻上前檢視羅爾的情況,羅爾整個人都像一片白紙,額頭都是汗津津的,他已經睡著了,躺在座位上,身上蓋著我們的那張毯子。
“好了,沒事了,孩子們。”那個男人走出隔間,給我們每人都塞了一顆巧克力,“吃了這個會讓你們好受得多。”
我向他由衷地表達了感謝,開始暗暗猜測起他的身份來。
斯萊特林級長也走了出來,感謝完那個男人後,對我們說:“鑒於你們剛才機智勇敢的行為,我會給格蘭芬多家加分的。”
我和安吉麗娜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位級長向男巫告別後離開的背影。
“你們是格蘭芬多的學生?”那個男巫問。
“是的,我們是,先生。”
“哦……”他點點頭,“很好。”
“先生,我想問一句。”安吉麗娜大膽提問到,“我剛才有幸看到您展現了那高超又絢麗的魔法,所以我大膽推測——您是我們學校新來的教授嗎?”
“你很聰明。”那個男人有些疲憊地微笑了一下,“我是你們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
梅林!我早該想到的!每年必換一次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這個人我很喜歡,感覺比以往的教授都要靠譜得多,我的防禦術成績終於能有些起色了。
終於火車在霍格莫德站停下了,大家紛紛下車,場面一片混亂。貓頭鷹在叫,貓在叫,蟾蜍也在叫。小小的站臺上寒氣逼人,冷入骨髓的雨傾盆而下。
羅爾臉色依然慘白,他一句話也沒說,一個人穿過人群。
“我竟有些覺得他很可憐。”安吉麗娜說,轉頭看著我,我點了點頭。
“你們都還好吧?”一個溫和的聲音,是奧利弗。
“我們沒事,奧利弗。”我愉快地說,“見到你真好,剛剛的發生的事情挺叫人不愉快的。”
我們來到外面一條粗糙的泥濘小路上,那裡至少有一百輛馬車在等著剩下來的同學,但看不見馬。
馬車駛向兩扇氣質非凡的鍛鐵大門,門兩側有石柱,柱子頂上是帶翅膀的野豬。這時,我又看見門口兩邊都站著剛剛在火車裡見到的陰森可怖的怪物,頓時,又有一種寒絲絲的感覺襲來,我縮了縮脖子。
“現在是非常時期,只希望不會對魁地奇訓練有任何的影響。”奧利弗認真地說。
我們錯過了分院儀式,宴會前鄧布利多的一番話讓我覺得今年總會發生一些不尋常的事情,自從蛇怪事件之後,我對這種事情變得異常敏感。
那晚我早早就上了床,今天一天實在太辛苦了,睏意立刻席捲了我,我沉沉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卡文了,煩惱。
感覺自己總是在寫一些有的沒的。
☆、黑魔法防禦術課
當我們趕去上盧平教授的第一節黑魔法防禦術課時,盧平教授還沒有到。
我坐下來,拿出課本,羽毛筆還有羊皮紙,和安吉麗娜說著話。
盧平教授終於來了,他淡淡地笑著,把那隻舊皮箱放在講臺上。他還是那樣衣衫襤褸,但氣色明顯比在火車上見到他時好了很多。
“霍格沃茲真是個養人的地方。”安吉麗娜邊看著盧平教授邊捏了捏自己的肚子。
“下午好。”盧平教授說,“請把你們的課本收好。今天我們是實踐課,只需要一根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