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石皺眉,還沒開口,客廳門開了。外頭的聲音傳進來。
“宮本大師,你裡面請。”
吳太太大感驚訝,走出去才發現是丈夫領著一位年長者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人,似乎是年長者的後輩。
“文耀,你回來了?這位是……”
“這位是從霓虹國來的大師,快來見過大師。大師,這是我太太。”
宮本大師端著架子,只點了點頭,倒是他身後的年輕人禮貌叫了句:“吳太太!”
吳文耀十分高興,“雲玲,宮本大師在霓虹是很有名的,恰好這次來我國有事。我也是拖了很多關係才求到他。我們兒子有救了。他有救了。”
吳太太卻很尷尬,瞧了瞧陸南石,“這……這……”她湊到吳文石耳邊,“我讓表哥請了當初給他護身符的大師過來,你忘了?”
吳文耀一震,這事他知道,但沒想到這麼巧偏就湊在了今天啊!
對於陸南石,說實話吳文耀並不覺得這麼一個毛頭小子及有多大的本事,當初答應也不過是對這方面不瞭解,兩眼一抹黑,想著請來看看,死馬當作活馬醫。可誰能想到,他多方打聽,竟真讓他託關係找來了真正的大師?
可陸南石……
如果只是一般人也就罷了,好聲好氣請出去,可偏偏對方還是陸家的大少爺。
“陸……陸大師……”吳文耀犯了難。
話還沒出口,宮本一哼,“既然吳君家裡已請了人,也就不必我出手了。小野,我們走。”
吳文耀面色一白,慌忙攔住宮本,“不!宮本大師,不是這樣的。我……宮本大師,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請你留下,救我兒子一命。我兒子還年輕,他才二十四歲。可他很能幹,在公司幫了我不少,是我們全家的驕傲,沒人不誇他。大師,你救救他!救救他吧!”
玄門規矩,一事不煩二主。除非都是自家人。而眼下顯然不可能。即便陸南石願意,宮本也不會願意。可以說,有陸南石無宮本,有宮本無陸南石。而吳文耀雖沒明說,可態度已經很顯而易見了。
陸南石站出來,“宮本先生是陰陽師?可是出自霓虹排名第一的宮本世家?”
宮本挑眉,“本君宮本久。”
在成為特調局外編之後,論壇有許多科普資料,陸南石為了增長見識大多都看過。宮本久是宮本世家嫡支,現任宮本家主的侄子,四十歲,霓虹陰陽師界排名前五的人物。
對比起來,不論是年紀,身世,名頭,底蘊都要比陸南石強的多。
陸南石點頭算作打了招呼,“久仰宮本世家的威名。宮本大師誤會了,我不過是來看望朋友,並非請來的道友。”
這話可算是為吳家解了圍。
吳文耀和吳太太都鬆了口氣,吳文耀點頭哈腰捧著宮本,吳太太親自把陸南石送了出去,將一張支票遞到陸南石手心,“真是不好意思,對不住。”
陸南石本不想收,吳太太一再塞過來,只能接了。吳太太這才放下心。如今圈子裡可是誰都知道,陸南石是陸致的寶貝疙瘩。陸家惹誰都不能惹陸南石。
金導神色很不好看,“對不住。我表弟這事辦得太不地道。”
陸南石輕笑,“同你有什麼關係?你又不知道他會另請高明。”
金導面露擔憂,“那個宮本什麼來頭,我表侄子他……”
“一隻魑魅而已。宮本家如果不是浪得虛名,自然手到擒來。你表侄子七天內必能恢復,不用太擔心。”
聽到這話,金導心頭大石放下來的同時對陸南石更是歉意了,“要不我請你吃飯吧,算是賠罪。”
陸南石揚了揚手裡的支票,“真不用這樣,我什麼都沒幹,白得了一百萬。”
內地使用支票的少,但不是沒有。給卡要密碼,轉賬要賬號,那種情況下,吳太太都不好操作,支票是最省事的。
金導猶豫道:“真不生氣?不覺得他們看不起人?”
畢竟聽陸南石的口氣,“一隻魑魅而已”,可見他是胸有成竹的。而且金導想起當初那隻所謂的野豬。後來他曾聽人說,那不是野豬,是一隻彘。
陸南石搖頭,“一個是出生世家名聲在外的大師,一個是年僅十八還在上學的小夥子。不存在什麼看得起看不起,在這種對比之下,幾乎誰都會選宮本。就好比我有一個專案,兩個人前來應聘,一個是經驗豐富的前輩,一個是初出茅廬的小夥。是我,我也會選前輩。”
“當然可能有個別人會選擇給小夥一個機會,但那必須是小夥身上有足夠的閃光點,而且專案不急切,資金也足夠充裕,耗得起。但是吳家不一樣。這不是一個專案,這是他們兒子的性命。他們不能賭,也賭不起。人之常情罷了。”
所以,陸南石不覺得冒犯,也更不存在生氣。
這點度量,他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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