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汾及時出手, 林蔭直接被彈了出去, 倒在地上。
林瑤大哭起來, 擋在林蔭身前, “媽媽!媽媽!不許傷我媽媽!”
還扯著陸南石的褲腿求助:“大哥哥!幫我打壞人!他是壞人!他要傷害媽媽!上次, 就是他打的媽媽好痛!”
梁汾十分尷尬, 只能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陸南石卻知道, 他並沒有下狠手,安撫性地摸了摸林瑤的頭,“別怕,媽媽沒事。你去扶媽媽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所謂的“雛鳥情節”, 陸南石是第一個對林瑤表現出善意,也是第一個幫助她的人。林瑤對他十分信任。聽他這麼說, 立馬收斂了怒氣,扶起林蔭。
果然見林蔭面色還好,身上也沒哪裡受傷, 和上次不一樣, 對著陸南石笑起來, “大哥哥真厲害。媽媽真的沒事!”
陸南石回之一笑, 然後看向林蔭, 問出了他的疑問:“你見不到姚先生,見不到姚太太,唯一得到的只是姚姍姍的訊息, 所以你決定去找她。這點可以理解, 但你去求情, 居然還帶著孩子?”
“除了大哥,我沒有別的親人。姚太太把房子錢都收回去了。保姆也沒有了。我住在合租房裡。那邊環境不太好。瑤瑤還小,我不放心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裡。”
林蔭神色一暗,帶上林瑤,是她最後悔的決定。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就算不放心。也寧可留下林瑤,至少總比死強吧?
陸南石點頭,接受了她的說辭,轉向梁汾,“現在事情大致已經明瞭。你打算怎麼辦?”
這是梁汾的任務,他不方便隨便出手。尤其,有正經執法者在,自然是由執法者執法。
“林蔭是在情急之下對姚太太出手,不過好在她們也沒對姚家做出什麼實際損傷。也就不必計較了。姚姍姍醉駕害死人,屬於刑事案件。特調局不支援人死後鬼魂自己復仇。但關於案子的事情,會與相關部門合作,以法律手段解決。”
陸南石點頭。有特調局出頭,不怕相關部門陽奉陰違。而證據,即便沒有被監控拍到,也有其他方式獲得。比如姚姍姍聚會當日的其他人員,比如車子的損傷報告和指紋報告,比如那個已經被定罪的司機。
姚姍姍面色煞白,緊緊抓著姚母的手,“媽,我不要坐牢!我不可以坐牢!媽!你幫幫我!”
姚母咬牙,她心裡清楚。她的手段只能對付毫無背景的林蔭,掌控生活貧困的司機。以特調局在國防部的地位,一出面,她所有的算盤怕是都完了。
“不行!我不同意!你們要多少錢,我給你們!你們就當今天的事從來沒發生過!”
梁汾十分訝異,他和姚家的關係真算不上多熟,但姚太太作為他母親的朋友,也算是長輩。卻沒想到真相和姚太太親口說的出入這麼大。尤其,都到這個地步了。姚太太還如此氣焰,她是站在什麼立場喊出的“不同意”?
這是她同不同意的事嗎?
陸南石懵逼地指了指自己,“你覺得我缺錢嗎?”
以陸家的財勢,把整個姚家賠出去都不夠人家的塞牙縫。姚太太瞬間語滯。
陸南石聳肩,已經不理會她,示意梁汾接著說。
“姚先生當年對林蔭的設計和禁錮,若經過特調局證實,也會進行懲處。只是可能有些東西會換個名目。至於林蔭說的姚太太誣陷她哥哥的事。局裡有專門負責這類事件後續的人員。他們會跟進。如果真是誣陷,他們會出手。”
言下之意,如果不是誣陷,那麼就不會管了。
陸南石點頭。梁汾面色卻為難起來,“其實這些都好辦。特調局發展到今天,各項規模都還算齊整,部門分工也很細緻。這些都在特調局可解決範圍內。只是她們這小三正室的官司……”
陸南石瞬間明瞭。這種事,剪不斷,理還亂。法律處理不了。特調局同樣處理不了。
他一嘆:“沒關係。我們處理不了的問題,判官筆下自有定論。善惡不論大小,生死簿會自行決斷。”
梁汾點頭,也只能這樣了:“送她們走吧!”
這話一出,林蔭警惕地最後了一步,戒備森嚴,渾身進入防範狀態。
陸南石皺眉,“只是送你們去地府,不會傷害你們。這麼做對你們都好。”
林蔭咬牙,狠狠指著姚家三人,“那她們呢!”
“特調局會解決。”
林蔭輕呵,“解決?怎麼解決?要了她們的命?”
姚姍姍或許會,或許不會。但姚父和姚母的情況,以現行法律標準,顯然不至於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