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東林心裡也不是不清楚,但他不甘心。可他也知道,自家爸媽怕是無計可施,唯有跑上樓去找袁芳菲。
不過兩三天,袁芳菲像是老了好幾歲,精神越發萎靡。前兩日,陸東林也是有所顧忌,不敢去煩她的,可如今,他受不住了。
“奶奶!你去醫院看看爺爺吧。爺爺現在恢復了很多了。你讓爺爺出面和三叔說,讓爺爺管一管三叔。三叔直播說的那些話,已經全國皆知了。這樣下去,我以後還怎麼見人!”
陸敖和許可蓮跟上來,本想拉住陸東林,不讓他打擾袁芳菲,可聽他這麼說,竟都沉默了。這也是他們擔心的。
這些事情,別說陸東林,就是他們也沒臉見人。
許可蓮明顯感覺到小區裡別人對他們的意見與微詞。都是一個圈子裡的,這些事以往也不是沒人知道,多少曉得些端倪。可畢竟不清楚詳情,也最多暗地裡說兩句。這下,陸放可謂毫無顧忌,把什麼都放了出來。這讓別人怎麼想?
最頭痛的還是陸敖。他所承受的不但是輿論上的壓力,還是事業上的。三百萬的債還不上,之前定的合作專案,人家聽聞他的名聲,看見陸致堅決的態度,也打了退堂鼓。若是這樣,便不僅僅是撤資的問題了。他背上的何止三百萬。
“媽,要不……要不你……”
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知道從小到大,袁芳菲最是有辦法搞定陸兆平。只是這些年,陸致已經不是陸兆平能掌控的了。可現在,除了陸兆平,他還能寄希望於誰?
袁芳菲撐著病體坐起來,“老二!”
陸敖上前,“誒!”
“扶我起來!”
在陸敖的攙扶下,袁芳菲起床,又指使著許可蓮從衣櫃裡取出光鮮的衣服,稍稍打扮了下,道:“老二同我出門一趟,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風水街一間鋪子門口。
袁芳菲抬頭看著招牌,沉默良久。陸敖一頭霧水,“媽,不是去醫院看爸嗎?來這裡做什麼?”
袁芳菲沒有回答,走了進去。店子很是冷清,沒什麼人。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在擦著櫃檯上的各色商品,看到袁芳菲,面色變了變,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
袁芳菲開門見山:“我找六爺。”
老頭神色不動,“六爺年紀大了,燕京這邊的業務已經交給了子孫,很多年沒來過了。陸夫人,抱歉,六爺不在。”
陸夫人三字咬得很重,尤其那個陸字。袁芳菲哪裡不知他的心思,面露不悅,從懷裡掏出一枚玉牌,玉牌不大,兩指寬,半指長。刻紋十分複雜,看不出是什麼圖案。
老頭仍舊沒動,更沒伸手去接,“陸夫人,這塊玉牌,十三年前你已經用過了。六爺之所以沒有收回,不過是想給你留個戀想。”
言下之意,便是有難事,他們也不會再出手。
袁芳菲臉一沉。老頭看來很是瞭解她,知道她的想法,先她一步開口:“陸夫人,您應該清楚六爺的脾氣。若沒六爺的準話,我哪裡敢這麼做。當年是六爺吩咐的,玉牌之事已了,往後也不必再見了。”
袁芳菲腳下一個踉蹌,死死抓著陸敖的手才穩住身形。
“陸夫人,請回吧!”
袁芳菲咬牙,只能轉身離去。老頭看著她的背影,輕蔑地嗤了一聲。
出了店門,袁芳菲已經有些撐不住了。
“媽,你沒事吧?什麼六爺?六爺是誰?您認得他?”
袁芳菲只是搖頭,面如死灰。老丁一直瞧不起她,覺得她吃著碗裡的望著鍋裡的。不喜歡她纏著六爺。可老丁說得對。若沒有六爺的話,他是不敢自作主張,連通報六爺一聲都不做的。
六爺……
阿六,這是鐵了心要和她劃清界限。是了!當年是她為了榮華富貴背棄他,跟了陸兆平。他能給她同心蠱,後來又答應幫她對付陸致已經很是難得了。他也說過,那是最後一次,往後再不會了。
可是如今陸兆平已經知道了她的真面目,哪裡還會幫她?想來想去,她能找的人,竟然只有阿六。
然而……
袁芳菲閉上眼睛,低低嘆了一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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