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王一此時端著飯菜,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正在人群中往裡面看,他不認識滿臉橫肉的男子,更不認識什麼獨狼,只知道好像有什麼躁動發生,心裡還想著難道是傳說中的監獄暴亂。
但沒有想到,突然一個犯人伸出手指著自己,而自己完全是一臉懵逼的狀態,那種感覺就好像一下子舞臺的燈光從臺上打向了觀眾席。
滿臉的問號匯聚在了一臉,使得王一轉頭左看又看,而那群原本擁擠的人群,此刻蜂擁著遠離王一,就好像他是什麼洪水猛獸,讓在場所有犯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王一的身上,偌大的一個食堂再一次安靜的如同歌舞劇一般。
“是他,就是他,他就是王一,就是那個關進禁閉室又放出來的人。”
滿臉橫肉的男子,滿臉熱淚,心裡無比慶幸終於找到人了,要不然恐怕自己是待不下去了,會被折磨致死。
“你是王一?”獨狼繞過前面站立的小弟,抬步朝著王一所在的位置而去,人流朝著兩邊分開,空出了一道一人寬大小的通道。
連續打了滿臉橫肉的男子幾巴掌的獨狼團犯人,側過頭對著附近的小弟使了一個顏色,那小弟心領神會一般,安排了幾個人把王一的後路全部都給封鎖在了一個固定的機會。
“額,你是?”王一看上去有點木訥的望著獨狼,疑惑的問道。
“老大問你話呢,你還敢反問老大?”從獨狼身後的隊伍串出一個犯人,有點路人甲的問道,咋咋呼呼抬手就往王一的臉上呼,嘴裡一直罵罵咧咧的。
“啊?!我的手。”
只聽噼啪一聲,那小弟攙扶著打王一巴掌的那隻手,一臉的痛苦神色,眾人看了那手一眼,一個個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完全無法接受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只見那打巴掌的手整個扭曲到了一個極度恐怖的程度,就好像45度角反向摺疊一樣,從那犯人快要哭的表情來看,一定是疼到了深入骨髓的境界。
“啊哈哈哈……果然有兩下,本來我還不信你能一隻手舉起一個人,但現在我信了,就憑你能單單靠臉皮的厚度就能把我手下的一隻手打折,我就把你放在了能與我交談的地位,只可惜,你先是羞惡了我手下的弟弟,又當著我的面把我的手下打骨折,今日閣下要是不付出一點代價,怕是沒有那麼容易脫身啊。”
“喂,別講這麼多廢話了,我還沒有吃飯呢。”
不對,我還沒有把飯倒掉呢。
“……”
“很好,很猖狂,很久沒有人對我講這句話了。你是近幾年來的第一個。”
不知道從哪裡變魔術一樣變出了一個抹布,獨狼一手擦著手上的銀色戒指,嘴上說著,但動作卻不停,直直的來到了王一不足二十厘米的地方。
而原先那個疼到滿地打滾的小弟,早已被兩個犯人夾著肩旁去往了醫療室。
“我獨狼自從僱傭兵退役一來,大小戰事經歷了足足七十二件,但沒有一件能讓我動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面對眼前的這個傢伙,我卻不敢冒然出手,那暴露出的渾身破綻更像是一個個黑洞,使得我一出手人就沒了,這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讓人產生這種感覺。”
微微擺好姿勢,一隻手成拳,一隻手護在胸前,雙腿交叉一前一後,在後面的那隻腿永遠都比前面那隻要微曲一點。
“這是?老大的軍虎拳。”
“我靠,我只記得當年有個不長眼的大哥,想要收復老大當他的打手,之後就是被老大的這招軍虎拳給打斷三根肋骨,一節盆骨的。”
“老大加油,讓著小子知道你的厲害。”
另一邊,金絲框男子和老二,老三站在了一起,正往王一所在的方向張望,他們剛剛才到食堂,一下班先去洗了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