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肅相信她的話,顧川卻沒那麼天真。一來他並不清楚錢子墨究竟怎麼回事,只說是住院了,而為何要住院,情況現在還沒有打聽出來。而她現在慘白的臉色,沒血色的嘴唇,實在不像是一個完全健康的小人兒。
“不會吧?醫生怎麼說?”顧肅挑眉問道。
錢子墨無奈地衝著他翻了個白眼,鼓鼓嘴巴,有些不悅,“你這是不相信我?醫生都說了沒什麼問題。”
兩個人之間的親密不少細節都能看得出來,顧肅眼睛一暗,嘴唇抿緊,冷厲的眸子緊緊地盯著顧川,似乎想要在對方身上活生生地戳出一個窟窿來。
這樣光明正大的火熱目光,顧川能忽視那是不可能的,而錢子墨自然也不會裝作看不到。尷尬地衝顧川笑笑,有些不耐煩地衝著顧肅揮揮小手,打發他出門,“顧肅,似乎暖瓶裡沒有水了,你能不能幫忙出去打點水?”
顧肅冷著臉站在原地沒動,冷冷得看了一眼顧川,薄唇開合,“飲水機裡面有。”
錢子墨瞪大眼睛,伸出小手重重一拍旁邊的床墊,看著男人怒氣勃然,眼睛也帶上了一抹威脅,似笑非笑地挑眉,“顧肅,你是要我自己下去打水?”
顧肅的目光子啊兩人身上逡巡一會兒,再看向錢子墨,黑眸中顯而易見的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之後迅速拎起兩個暖瓶離開病房。
看著男人的身影離開病房,兩個人同時鬆了口氣。
顧川笑盈盈地看著錢子墨,不由衝著對方吹了個口哨,然後衝著她伸出一個大拇指。能讓顧肅這樣聽話,錢子墨大概費了不少心思吧?
錢子墨挑眉淺笑,也沒有多少心思,主要是人比較好調教!
看出錢子墨眼中隱藏的含義,顧川嘴角忍不住抽搐幾下,額角也掛上了幾條黑線。顧肅那樣冷硬得像是茅坑裡的臭石頭的人,會比較好調教?
開什麼國際玩笑?這大概是他聽到的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沒有之一。
錢子墨挑挑眉,依舊但笑不語。不相信沒關係啊,事實是最有力的證據,不是嗎?顧肅此時此刻拎著暖瓶在外面打水,這一切還不夠證明嗎?
顧川無奈地垂下眸子。好吧,他認輸!
隨便找了個理由出門,顧川在護士站問清楚錢子墨主治醫生的辦公室之後,直接敲門走了進去,詢問錢子墨的病情。
“錢小姐恢復的不錯,只是前兩天的昏迷有些兇險,現在既然已經清醒,在醫院呆上一個禮拜,如果沒事就可以回去了。”直至醫生看看錢子墨的病歷,推推自己鼻樑上的金絲框眼鏡,一本正經地說道。
顧川眉頭擰起,在眉心處狠狠地打結,皺眉看著面前的醫生,他有些不敢相信,毫不客氣的掏掏耳朵。
什麼叫錢子墨昏迷兩天?究竟什麼意思?他麼的都給老子說清楚!
“昏迷兩天?究竟發生了什麼?當初因為什麼住院的?”這些東西他都不清楚,只是聽說錢子墨生病住院,直接就來了醫院。
主治醫生沒辦法,才把錢子墨剛進來時候的病情大概說了一下,之後還不忘了表達一下自己的見解,“錢小姐原本就有車禍後遺症,有失憶症,腦袋裡面還有淤血沒有清理乾淨,自然不能受什麼重大刺激。而上次進來的時候,如果再晚點,說不定直接進六醒不來了。”說著,自己還一臉的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