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靜靜的被關上，錢子墨走到了門外，整個小身子貼在牆上。
冰涼的感覺讓她有了一絲絲的清醒，眼眶中的淚卻在下一秒不覺的掉了下來。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雲景榮會變成現在這個讓子。
房間內，顧肅和雲景榮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兩個人並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直到雲景榮的咳嗽聲再次響起，才打破了整個房間的平靜。
看著眼前突然多出來的一杯清水，雲景榮有片刻的怔愣，抬起頭，卻看到了顧肅那張標誌性的面無表情的面孔。
雲景榮接過水杯，小小的喝了一口，緩口氣，這才覺得好了許多。
“謝謝！”笑著看著顧肅，雲景榮示意對方坐下。
顧肅也不客氣，選擇了一個雲景榮看起來不吃力的位置上，“你想和我說什麼？”
“呵呵……”雲景榮不答反笑，聲音很輕，好像是怕吵醒誰似的。
不過顧肅和雲景榮心裡都明白，此時的雲景榮已經無法發出爽朗大笑的聲音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效果出現。
只是誰都不會把這個事實挑明，大家所關注的重點，也都不再是雲景榮的病情。
“顧肅，我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有你主動發問，好奇的時候。”雲景榮打趣著顧肅，使得顧肅的臉色沉了下來。
“看來子墨的出現改變了你很多。”雲景榮定定的看著顧肅，“你變得有血有肉了，不再是之前的冷酷。”
這話像是在評判什麼，又像是在陳述著什麼事，總之說得顧肅只能是點點頭，承認了，至於其他的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錢子墨的出現確實改變了很多事，也改變了很多人。
比如顧肅，比如雲景榮。
等到雲景榮停下喘氣歇息的空檔，顧肅說道：“我看過你的病歷，按照你病情的發展，其實也根本沒辦法堅持到現在。如果我沒說錯的話，這裡面應該也有子墨的功勞吧！”
顧肅對雲景榮，不可否認的，之前是有不小的敵意，甚至顧肅都有過要解決掉雲景榮的想法。
可也正是因為這個關係，顧肅才對雲景榮的病情很是瞭解。
等待來法國之前，顧肅並沒有告訴錢子墨，可他卻已經派人調查清楚了雲景榮的病情。
如果不是真的確定了雲景榮的生命時日已經不多，他還真的不會改變注意，同意錢子墨延遲婚期，甚至陪著她來法國，一同看望這個曾是自己最為強勁的情敵。
和剛剛雲景榮說顧肅相比，這會兒輪到了顧肅說雲景榮，雲景榮的反應很是平淡，就好像顧肅的問題他早就已經想過似的。
淡定的點點頭，雲景榮看起來很虛弱，可語氣卻很堅定：“是的，沒錯，如果不是有子墨的出現的話，可能我現在早就已經不在人世了。”
雲景榮的坦誠反倒讓顧肅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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