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只是……”錢子墨試圖解釋。
“只是什麼？”顧肅冷笑著：“只是不小心？錢子墨，你知不知道你說的話有多可笑？你以為自己在娛樂圈打了幾年雜就清楚娛樂圈是個什麼東西了？不要說那些暗處的齷齪事情，就算是娛樂圈裡的意外，你知道有多少嗎？你知道每年因為意外死了多少人？你知道有多少明星都因為拍戲弄得一身的病？”
“顧肅，我以後會……”
“你以後會小心？”顧肅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錢子墨，在你開始拍武戲的時候，你就不止一次地跟我說過，你會小心，洪辰會小心，整個劇組都會小心。但是現在……”
他居高臨下地用下巴點了點病床上動彈不得的女人，諷刺地說：“錢子墨，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說你會小心這句話？你在整個劇組的保護下、在自己的小心注意下，就把自己弄得斷了兩根肋骨，要是不小心，是不是要毀容？錢子墨，你這張臉現在很值錢，我絕對不容許它出一點損傷！”
她的臉很值錢……呃，這話聽起來怎麼怪怪的？
錢子墨汗顏地想，她知道這個時候顧肅的暴脾氣已經發作了，又回到那種獨斷專橫的狀態。但錢子墨還是試圖跟他說理：“顧肅，既然你也知道拍戲的時候受傷難免……”
“我不管什麼難免不難免的！”顧肅直接說：“總之，錢子墨，以後你不準再拍戲了！”
這話一出，錢子墨也生氣了：“顧肅，你講不講理？你關心我，心急則亂，我能理解，但是人生是我的！事業也是我自己的！你不能替我下決定！”
“關心？呵！”顧肅聽到這兩個字就笑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他脾氣特別忍不住。
只要一想到她已經斷了兩根肋骨，想到她差一點就下半身癱瘓，想到她差一點點就沒命，他的怒氣就像是被點燃的火藥一樣，恨不得將所有人都炸了！
他冷硬地說：“錢子墨，你搞清楚，我關心的不是你的人生，不是你的事業，而是你這副身體，是你這張臉不能有任何損失！”
“你……”錢子墨也被他的話氣得說不出話來：“顧肅！難道你在意的就只是我這張臉嗎？”
顧肅被這話問得似乎僵了一下，然後說：“總之，你以後不許再拍戲！”
“不行，我不會答應你的！”錢子墨也不想再跟他多說話了。真是的，這個人真是不懂得體貼！她的肋骨都痛死了，他都不知道哄一鬨，還要對她發脾氣，還想主宰她的人生！
“錢子墨。”顧肅挑了挑眉：“你覺得這件事由得了你做主？”
為什麼不能由她做主！這是她自己的事！
錢子墨深吸一口氣，再次試圖講道理：“顧肅，我已經接了《玉堂春》這部戲，而且已經拍了一半了。不要說我中途退出會對劇組造成什麼樣的損失，就算是我自己，也已經對這部劇投入了極大的熱情，我真的一點也不想中途退出！我不想！不願意！你聽到了嗎？”
“我聽到了。”顧肅冷漠地說，面無表情，他好像一瞬間就回到了錢子墨剛認識他的時候，冷酷，殘忍，不講道理，對所有不服他的人只有鐵腕的鎮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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