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雲進跟錢了了一起爬進車子的後座。
“子墨？”雲景榮站在開啟的副駕前，歪頭，微笑，目光溫柔地看著她。
你們三個人商量得有聲有色，總算是記得還有我這個人了嗎？錢子墨無奈地看了雲景榮一眼，雲景榮調皮地一笑，錢子墨只好坐進副駕。
雲景榮俯身，伸手拿著安全帶，扣上，在她耳邊說：“為您效勞，女士。”
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簡直就像傳說中的王子。錢子墨的耳朵不知道為什麼紅了起來。
當天晚上，錢了了跟雲進都玩得很瘋，兩人都是第一次來麥當勞，雲進是第一次吃這種西式快餐，開心得不得了，特別喜歡吃麥當勞的菠蘿派。
“我吃過這個！”錢了了驕傲地說：“以前了了生日的時候，姐姐買了兩個，一個菠蘿的一個紫薯的，了了跟姐姐一人一個，了了吃的就是菠蘿的。”
“那……以後我也買兩個，我們一人一個，我吃紫薯的，你吃菠蘿的，好不好？”雲進一邊吃一邊問。
雲景榮在旁邊聽著，默默地看了錢子墨一眼。
幾塊錢兩個的派，還只能在生日的時候買，從前的她，過得究竟有多艱難呢？
“真是玩得太瘋了。”錢子墨回頭看著後座上睡著的兩個孩子，錢了了跟雲進手裡都拿著一個小貓掛飾，錢了了的是粉色，雲進的是灰色，都是麥當勞做活動時送的：“雲景榮，你這樣會寵壞孩子的啦！”
“沒關係，小孩子嘛。”雲景榮專注地開車，笑著說。
錢子墨住的地方道路狹窄，雲景榮平時開的車子根本進不去，為了送錢家姐妹回家，雲景榮特意讓家裡的司機開一輛小車過來。
街邊昏黃的路燈一下一下地打在雲景榮俊美的側臉上，雲景榮忽然說：“子墨，如果可以，我也想寵著你。”
“下午在校門口，我聽到你對了了說，被人欺負就告訴姐姐……”雲景榮的聲音很猶豫，像是明知道不該說卻又控制不住說出來一樣。
“我聽你這樣說，就很心疼。我就想，了了被欺負了可以告訴你，那你被欺負了，告訴誰？了了有你保護，你呢？你有誰保護？”
他知道這些不該說的，所以他控制住自己，緊緊地抓著方向盤，很努力地控制住，以免自己說出更深刻的話來。
錢子墨被他的一席話弄得心頭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眼淚湧上，差點湧出來。
為了不讓自己當著雲景榮的面哭出來，她趕緊轉頭看著窗外，飛快地眨眼睛，花了很久很久的時間才將眼淚壓下去。
保護……錢子墨忽然想起之前的一些事。
在酒會上被孫亦冰陷害，差點成為勾引肥胖中年人還偷竊的無恥女人時，是那個人站出來為她解圍。
在酒吧裡被酒吧老闆賣了，差點被噁心的男人強、暴時，是那個人將她救出來。
在街上因為委屈放聲大哭時，是那個人將她抱在懷裡，無聲地安慰著。
——錢子墨，你有誰保護？
——顧肅。
那個名字就清晰地浮上錢子墨的心頭。
除了他的名字，還有他的擁抱，他的吻，他帶給她的種種陌生又可怕，舒服得就像失控的感覺……
“那個溫潤如玉的貴公子……良藥……”方小微的話也響起，錢子墨又想起心中的那個疑問。
是隻有跟顧肅親吻才會有那種天崩地裂一樣的感覺嗎？跟別人會有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