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修的調查速度非常快,只花了不到一小時的時候就把她的身世調查得清清楚楚,也打聽到了昨天晚上她是收了孫亦冰的命令才會到他的房裡來的。
她來下藥,目的呼之欲出,鐵定是她背後的那個金主孫亦冰想勾引她,可自己不敢動手,所以叫來一個跑腿的。
錢子墨,娛樂圈的跑腿人物,只要能賺錢的都幫著幹,哪怕是累活還是髒活。
這個女人,一定沒有想到這次居然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吧?
“人家出臺一晚少說也要幾千塊,不過我和她們不一樣,我至少還是第一次,你總該給我個高價吧?我聽說……別人的初夜都是一百萬或者幾十萬的?”雖然說出來很無恥,可是她真的走投無路了,她必須要拿到錢,然後給了了找學校送進去。
面子?尊嚴?對她錢子墨來說都不算什麼,活命和給了了過好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聽完她的話,顧肅眯起眼睛,身上的寒氣更重:“你說什麼?”這個該死的女人,所以她現在是在向他討價麼?
那麼多人的女人想方設法地勾引他,不就是為了想得到他的垂青從而能留在他身邊嗎?可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和他睡了一夜之後就向他討價?果然,都是愛慕虛榮的動物。
看他臉色不好,錢子墨還以為自己出的價太高了,便趕緊改口:“如果你覺得太多的話,給我少一些也沒關係。”
顧肅咬牙切齒地瞪著她:“除了錢,你就不要其他的東西?”
“其他東西?”錢子墨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有些懵懂地看著他:“除了錢我還能要什麼?”
很好!顧肅勾起薄如刀削的唇畔,笑得如來自地獄一般的修羅。
這個女人已經徹底惹怒了他!
不過他的確很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在欲擒故縱,鬆開手,任她如斷線的風箏一般落在地上,他轉過身。
“寒修。”
門被推開,寒修一臉囧色地走了進來:“顧少?”
從早上他看到自己臉上寫著禽獸二字到現在他的臉色就沒有好看過,老是擺著一副欠他幾百萬的臉給他看。
“給她開張支票,然後讓她拿著支票滾蛋!”說完這句話,他轉身大步朝內室走去。
聽到這句話,錢子墨本來要死不活的模樣立即大放光彩,眼裡似看到無數的星星在閃爍,她眼巴巴地望著寒修,認真地對他道謝:“多謝你了,但是我一會還有事情,能不能麻煩你速度快點?”
走到一半的顧肅腳步明顯踉蹌了一下,站在原地臉色鐵青得不行,但卻沒有回頭。
看著眼前這個一聽到錢表情就大放光彩的姑娘,寒修嘴角抽了抽,看來這次顧肅是碰上對頭了。
真是難得碰到一個對他不感興趣,卻唯獨只對錢感興趣的人……
估計在她眼裡,他萬萬還沒有一萬塊錢來得重要吧?
想到這裡,他點點頭:“好,我這就去。”
等待期間,錢子墨有些侷促不安地捏住自己的衣角,生怕那個叫顧肅的傢伙會突然改變主意不給她錢了。她甚至還在心裡已經想好了應對的方法和說法。
如果他敢不給錢的話,她一定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他一通,罵他吃幹抹淨不付賬這是痞子行為,無賴流氓。
怎麼說這一百萬都要拿到手……
沒一會兒寒修就回來了,拿著一個信封遞給她,她雙手接過,確定裡面的支票無誤以後便朝他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可卻不小心扯到了嘴角的傷口,她痛得有些齜牙咧嘴,但還是尷尬地衝他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