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最後一個問題了嗎?
慕容屏住呼吸,目光緊張。
白墨刻意放慢語氣和聲音,笑吟吟的接著往下說道: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為了陷害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而破壞人生中只有一次的重要訂婚宴?”
慕容媛握緊倏然拳頭。
這隱含笑意,漫不經心的語氣,分明在說——
你慕容媛本已經低入塵埃裡,有什麼資格讓我大動幹戈的?
你,也配?
在場眾人本來堅定不移站在慕容媛一邊,認為白墨怨恨慕容媛搶走了她十八年的千金大小姐身份,故意下藥陷害她,害她跟謝雲瀾滾了床單。
因此要求白墨至少要嚮慕容媛賠禮道歉。
但是,當他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被慕容媛賣慘煽動的情緒,突然又冷靜下來。
理智重新回歸上線。
眾人發現其中的不對勁兒地方,口風開始改變。
“這麼說來也是哈,慕容媛現在已經被趕出慕容老爺子趕出家門,根本威脅不到安藍小姐分毫,安藍小姐何必再費心費神對她大動幹戈呢?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呀!”
“退一萬步講,就算安藍小姐依舊記恨這十八年,想要報複她慕容媛,也根本用不著在自己訂婚典禮這一天啊。”
“是啊是啊,訂婚典禮雖然不是正式結婚,但是恐怕沒有哪個女孩子會希望自己這麼重要的日子,染上任何的瑕疵吧?”
“更何況,蘇家今天操辦得如此盛大隆重,請來了全京城的大半名流貴族,一著不慎就有可能變成一場眾人口口相傳的笑話,只要有點腦子的人,應該都不會冒這個險吧?”
“……”
輿論,又一邊倒的偏向白墨。
慕容媛暗自咬牙,幾欲將一口銀牙咬碎。
“安藍,你以為這樣說,就能夠掩蓋你對我所做的事情嗎?”
“如果你沒有對我下藥,難道這藥還能是我下給自己的,專程用來汙衊你不成?”
白墨挑了挑眉,“或許就是呢。”
慕容媛憤怒的捏拳道:“你少血口噴人,就算是想推卸責任,也不用汙衊我吧?!”
說著,慕容媛忽然神色一變,由憤怒的咄咄逼人,變成傷心難過的楚楚可憐。
“我知道,是我的錯,我今天一開始就不應該來到這個地方,如果我今天沒有來參加你的訂婚典禮,也不會平白無故被人……,更不會到現在還被人冤枉!”
她抬手掩面,哭泣道:“道歉,我也不要了,安藍求你放過我吧,不要再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含血噴人了!”
“我真的不要你的賠禮道歉了,你們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
慕容媛的賣慘顯然是有用的。
“要說慕容媛她自己給自己下藥,也有點不太可能吧?”
“她,有必要這樣做麼?”
此時,白墨忽然一笑,道:
“不知道諸位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一個哪怕再出人意料,也是真相。”
眾人微微一怔。
這句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