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太,流蘇敬你是長輩,這才對你諸多忍讓,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汙衊流蘇,就算此刻大帥在這裡,流蘇有句話也是不得不說了——”
一句長輩,成功的讓陳韻兒勃然變色!
然而,這番話卻令薄大帥聽得身心舒暢,就連因為陳韻兒鬱結的心,都稍稍松動了下。
因此,薄梟呵止住了刁蠻的陳韻兒——
“慕流蘇你……”
“退下。”
陳韻兒內心厭惡著薄梟,但不可否認又深深的畏懼著他。
薄梟一發話,陳韻兒就算心底再不甘心,也只得咬了咬唇瓣,不敢再掠其鋒芒。
白墨翹了翹唇角,繼續說道:“……小姨太太你張口流蘇清白已失,閉口流蘇不知廉恥,流蘇倒是想問小姨太太您一句——”
“到底是誰失了清白,到底又是誰不知廉恥?!”
陳韻兒張了張嘴,啞口無聲。
的確,被人玷汙失了貞潔的人只有她陳韻兒,慕流蘇清清白白的陳彪就連她一根頭發絲兒都沒碰過!
這時,薄梟臉色一沉,驀然出聲,暗含警告的說道:“老大媳婦兒!”
白墨這麼說無疑是在打他的臉,薄梟出聲提醒,並非是為了陳韻兒,純粹是因為自己的面子上掛不住。
雖然陳韻兒在他眼裡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但是好歹眼下她還是他薄梟的女人,不是嗎?
“在,請問大帥喚流蘇有何事?”
白墨微微一笑,看起來絲毫沒有受到世人提起皆敬畏三分的,大帥薄梟身上釋放出的威壓的影響,反倒讓薄梟碰了個不硬不軟的釘子。
除了幼子薄少錚,從未被人忤逆過的薄梟心中浮現起濃濃的不悅,只是慕流蘇是兒媳婦,他一個當公公的並不好直接出面訓斥,哪怕他是北城人人敬畏的大帥。
一個眼神過去,薄熙之立馬意會,也顧不得薄少錚暗地裡的威脅警告,直接站了起來,擺出一副丈夫訓斥妻子的大男人架子,就開始——
“慕流蘇,你是怎麼跟父親和小姨太說話的?還不趕快向他們道歉!”
薄梟臉色稍霽。
陳韻兒感覺意外之喜,沒想到死前還能讓慕流蘇這個賤人向她低頭道歉,真是快意無比!
她眼角餘光瞥見薄少錚那俊美如玉的容顏上明顯陰沉冷冽的神色,就愈發覺得痛快!
她不是不愛薄少錚了,只是心態扭曲了。
白墨慢悠悠的將眸光流轉到薄熙之身上,忽地一笑宛如繁花盛開,不疾不徐地問道:
“敢問流蘇犯了何錯,需要道歉?”
……犯了什麼錯?
仔細想想,一直都是陳韻兒像瘋狗一樣攀咬,慕流蘇進退得宜,就連唯一一次反擊,也是因為陳韻兒步步緊逼。
這麼一想,她還真是……沒犯什麼錯。
只是餘光看見薄梟沉沉的臉色……
就算沒錯,也必須錯!
半晌,頂著來自父親薄梟、少帥薄少錚、還有白墨的三重壓力,薄熙之憋出了一句——
“身為妻子,你失了貞潔,這就是錯,天大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