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被白墨這一聲驚到,君弦微微閃神的瞬間,白墨纖手滑出一把匕首,輕而快的擱上男人的頸。
然後一本正經的說:“大哥,我真的只是來打醬油的!”
即使被人用刀挾持著,君弦的神色未見半分慌亂,扯了扯薄唇,道:“大名鼎鼎的熾天使,半夜三更飛簷走壁到我的房間裡,來打醬油?”
言下之意是:誰信啊?
白墨:“……”
我真的只是來打醬油的,你為什麼不信?
“這個,帝少大人,咱們商量個事兒唄~”人質在手,白墨現在完全不擔心,十分有閑情逸緻的跟君弦談條件。
“說來聽聽。”
很顯然,這個人質也完全不擔心自己的處境,也很有閑情逸緻的聽條件。
白墨說:“不如咱們就此別過?當然,得麻煩帝少大人您對外說受了重傷,假裝在全城通緝一下我~”
君弦挑眉:“嗯?”
“沒辦法,得向組織交差啊!”白墨狀似無奈的解釋道,然而任誰都能聽出那語氣中漫不經心的笑意。
君弦語氣微妙的上揚:“那是你的事情。”
言下之意:關我什麼事?
將匕首往男人脖頸壓了壓,削鐵如泥吹毛斷發的刀鋒,瞬間在那白玉似的頸間劃開一道口子,溢位一線鮮血。
白墨吹了聲口哨,問:“刺不刺激?帝少如果不答應,我們可以再來點刺激的~”
君弦說:“請便。”
不將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的樣子,就連頸間潺潺往外流的鮮血和疼痛,都不曾讓他眉頭皺一下。
白墨:“……”
這不按套路出牌的脫線方式,讓她有點絕望啊!
“本來今天出門前掐指一算,不宜殺人,但既然帝少寧死不屈,我就只好冒著有血光之災的風險,按墮天使的規矩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