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父眼睛猩紅活像是要吃人的樣子,醫生巧妙的轉移話題:“夏先生,您不去看看您的兒子嗎?”
在醫生眼裡,就算那個孩子是畸形兒,也是夏父的親生骨肉,畢竟血濃於水。
夏家也算是京城排得上名號的豪門望族,家大業大,別說是一個畸形兒了,就算是十個畸形兒也養得起,沒道理不會要這個孩子,或是像普通人家丟到福利院。
是以,這醫生才有此一說。
看兒子?
一個畸形兒有什麼好看的?
商人本就重利涼薄,夏父想要的是傳宗接代、繼承他家業財産的完美繼承者,而不是一個走到哪裡都會被人白眼看輕、甚至嘲笑的畸形兒!
夏父沉了沉臉,心裡十分不情願去看兒子,哪怕那是他曾經心心念唸了這麼多年、跟他血脈相連傳承的男孩。
但醫生都這樣說了,夏父如果直接拒絕說不去,難免會讓人覺得他冷血無情,夏父是個愛惜羽翼的人,於是沉著臉點了點頭。
眼睛還是猩紅著的。
既有十年希望一朝破滅的失望,也有想掐死莊詩畫的憤怒。
早産兒身體虛弱,生下來就被直接送往嬰兒藍光保育室。
當夏父真正見到孩子那一刻,才發現這畸形是真的畸形,手腳都有殘缺,心中既是心疼又是厭惡,甚至質問上蒼——
世界上那麼多健康的孩子,為什麼偏偏他報以重望的兒子卻是個天殘地缺?
夏父只看了孩子一眼,就不再留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保育室。
病房裡。
莊詩畫剛剛醒來,還不知道她生下的孩子是個畸形兒的事情,還覺得自己為夏父生了個兒子,以大功臣自居。
雖然動完剖腹産手術,模樣蒼白虛弱,可臉上的喜色是擋也擋不住的。
莊詩畫幾乎都能想象夏氏集團半壁江山被他們母子倆繼承,億萬家産被她掌握在手中,肆意揮霍,揮斥方遒的場面了。
想著,莊詩畫差點笑出聲,卻牽動了腹部側切的傷口,疼得她深深的‘嘶’了聲,但喜色仍是難擋。
夏父剛一進病房,就看見莊詩畫刺眼的笑臉,原本就盈滿胸膛的怒火頓時高漲:“莊詩畫,你還有臉笑——!”
這是個豪華vip病房,沒有其他病人同住,所以夏父毫不猶豫的怒斥出聲!
莊詩畫扭頭就見到夏父,心裡不滿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