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藏著掖著,反倒讓人遐想。
就連原本陷入瘋癲的顧臨淵,也在聽到寧獻太子的話時,安靜下來。
這個風華絕代的男子,言行舉止中有一種能安定人心的力量。
寧獻太子負手而立,說道:“將賢王手中的‘遺詔’給諸位看看罷。”
一個禁衛軍將顧臨淵手裡攥得緊緊的明黃卷軸,使勁抽出來,然後遞給一位皇室老王爺。
眾人交相閱覽了一陣,最後回到寧獻太子手中,“眾卿可以回想交流一下,這聖旨可有什麼不妥?”
“……”
沒有人正面回答,但竊竊私語不絕於耳。
最後,還是沒有一個人敢出來答話。
捏造聖旨,誰敢說?
將眾人神情盡收眼底,寧獻太子微微含笑,道:“這‘遺詔’並非朕所書,哦,賢王或許想說,‘先帝’重病是由吏管代筆?”
沒錯……
顧臨淵張了張口,他正準備這樣說,然而這位就跟未蔔先知似的,堵死了他所有的話。
顧臨淵靈光一現,又準備開口。
“賢王或許還想說,這道‘遺詔’,國璽已然蓋下,就算朕現在活著,也得退位讓賢,是否?”寧獻太子又先一步在顧臨淵前面開口。
將人心,算無遺策。
果然是,大夏皇朝最驚才絕豔的寧獻太子。
顧臨淵重重的冷哼一聲,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那模樣明顯是贊同,還有對寧獻太子的不服。
“可惜……”
寧獻太子嘴角浮起一絲笑,輕輕道:“這上面的國璽印章,是假的。這道聖旨自然不能作數,所以賢王,捏造聖旨——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