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堪堪十二歲,完成由男孩蛻變成少年。
他的父親卻說什麼?
怕他的童年太過沉悶無聊,讓她做他的玩伴。
呵呵。
——不過是回憶起他的初戀,想到他的初戀情人還有這麼一個女兒流落在外,良心發現想照拂一二,何必找這諸多借口?
藉口拙劣得簡直可笑。
想必他的父親早已忘記,在白家,十二歲已經成年。
而各式各樣的先進武器、冰冷的槍支是他長久以來,唯一的玩具。
那個女孩來做他的玩伴,是想讓他一槍崩了她嗎?
白夜惡趣味的想著,可有可無的應承下來。
想著養個寵物還不錯,他還從來沒有養過活人當寵物呢。
膽小、懦弱、無趣。
這是他給那個女孩下的定義。
白夜只看一眼便失去了興趣。
從此,那個女孩成了白家身份最尷尬的存在。
沒有白家的血脈,卻成了白家的千金,註定她多舛的命運。
他的父親只管把她接回來便拋在腦後,繼續尋花問柳,不聞不問。
永遠不要指望一個風流多情的男人偶爾一次的良心。
她小心翼翼的、努力去討好白家每一個人,雖是白家大小姐,卻卑微如塵埃。
而他,只是冷眼看著罷了。
那時,他從未想過,這個冠以白姓,名叫‘白惜兒’的女孩,會在以後入侵他的心,佔據他的生命。
一個乖巧的寵物,性格忽然大變。
她的小打小鬧,一開始白夜並不放在心上,最後才慢慢正視起來。
是叔伯兄弟的教唆,還是父親遺落在外私生子的迷惑?
習慣把整個白家掌控在眼下的他,決定回國一探究竟。
終相見。
你知道那種感覺嗎?
——明明第一次見面,她卻彷彿已經在他心裡千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