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亦寧也不是真的就認慫了,要是她那麼容易被搞定,也不至於從初中就開始成為老師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她最近收斂了那麼一點點,一是因為怕教導主任真的讓她退學,這個事情就比較麻煩,二麼……高嶺之花同桌成為了她最近最有興趣的物件。
在興趣還沒有消失之前,她肯定是懶得去玩別的的。
渠亦寧居然就突然安靜下來了,也不是說好好學習,就是至少能每天坐在那兒了。
雖然還是經常遲到,至少不是曠課呢。
高一的早自習其實是沒什麼內容的,就是交交作業,然後自己坐在位置上背背單詞什麼的。
s中不是普通的學校,裡面的學生自制力超群,也都有自己從小培養起來的一套學習方法,有的時候老師只是輔導作用,一直講課的效果並不見得比自習好多少。
渠亦寧本來就不學習,早自習遲到個半個小時,對她來說也沒什麼影響。
但是一般班主任是會坐在教室裡的,看到她推開後門,就是冷冷的一句,“遲到的做值日。”
渠亦寧哼都沒哼一聲,直接回到位置上坐好,趴下來開始睡覺。
剛開學沒多久,很多班幹部都還沒有選□□,相格是班長,一般都會留到最後,等著值日生全部做好再走,所以渠亦寧毫無怨言——能和同桌小帥哥一起放學,不是挺好的麼。
雖然相格全程根本不搭理她。
渠亦寧他們班基本不會有人遲到,應該說整個年級都沒幾個人遲到,所以渠亦寧不逃課的話,基本就是唯一的值日生,包攬了所有的活。
相格坐在後面,教室裡就他們倆,他都能扛著渠亦寧的騷擾,一句話都不說,可以說是非常高冷的高嶺之花了。
渠亦寧決定想個辦法。
於是這天放學,等所有人都走完了,本該開始做值日的時候,渠亦寧就坐在靠窗的課桌上望著窗外,一點要動作的跡象都沒有。
相格把所有作業都寫完之後,站了起來。
渠亦寧還是一動不動,似乎外面有什麼十分吸引她的東西。
相格走到她旁邊,聲音冷冷淡淡的,“我要鎖門了。”
渠亦寧如夢初醒般伸了個懶腰,笑了起來,“格格,你終於跟我說話啦。”
“……”
她抬手,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個巧克力,強行塞在相格手上,揚起有些圓潤的下巴,“等我十分鐘。”
說著,就跑出去洗抹布了。
相格無語地站在原地,手上捏了個巧克力,扔也不是,怎麼都不好,幹脆剝開包裝紙塞進嘴裡。
甜得有些發膩。
值日生的事情其實挺多的,就算一組五個人一起做,也要十來分鐘才能弄完,但是渠亦寧卻不是這樣,她很有自己的一套,先把黑板擦了,粉筆灰都弄到地上,然後用濕毛巾擦一遍,再去掃地,掃完回來黑板也幹了,再拿半幹的毛巾擼一遍,最後麻利地把旁邊歪七扭八的課桌踹了幾下,力氣正正好,就全都排成了一排。
一定是從小就幹活兒的。
相格抄著手站在旁邊,心想道。
渠亦寧拍了拍手,把書包一拎,“正好十分鐘。”
相格默默地看了她一眼,跟著她一前一後走出教室。
就在他順手要關門的時候,渠亦寧突然擋住了他,“哎哎哎,等等!”
她風一樣地沖了進去,然後掏出幾本書,塞進書包,“格格,作業借我抄一下啊!”
相格皺起了眉——那是他剛才放在課桌裡的作業本。
渠亦寧再走出去的時候,被相格抓住了手腕。
“?”
“拿出來。”
“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