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霍炳哲有些為難，畢竟剛才鐺後離開這裡的時候，皇上跟他施壓，讓他不準答應鐺後任何關於梵蓮給他服用的話語。
這帝后兩人這般相愛彼此確實讓人感動的，只是，現在，倒是對於他就明擺著是個棘手的問題了。
“這什麼這？本宮的話你居然敢不聽？”
趙天丹回了頭，用著有些火氣的眼神看他。
霍炳哲還是第一次看到發怒的趙天丹，月光下，她一身素衣，從剛才到現在，都在忙活皇上的事情，連宮裝都沒有來得及去換上。
“皇后娘娘，不是微臣不願意，只是皇上有令……”
霍炳哲蹙了濃眉，有些難以啟齒。
“霍炳哲，按親疏關係，你也是我們皇家的人的，你是秦禾的相公，你是流霄的駙馬爺，你就應該明白，皇家不能失去皇上。
雖然皇上性命無礙，但是他作為我們流霄的主要決策者，如今更是天下一統的時代，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去親身解決，本來他就已經忙上忙下十分費心勞力了，如今還一副病體纏身，這讓他如何更好地管理一個國家？
你好好想一想，本宮不是任性妄為，也不是因為愧對皇上，本宮牽掛的，不僅是皇上，還有這整個國家。
眼下不是讓皇上一人恣意妄為，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的時候，你懂嗎？”
趙天丹鮮眉亮眼認真看著對面的霍炳哲，說出了自己的話語，她確實是這麼想的，皇甫華言一直用心去做好一個好國君，怎麼可以因為她，就這麼葬送了自己的美好未來？
那樣做，他根本就對不起他的江山社稷，她也因此是千古罪人！
她寧可終生不孕，她也不要皇甫華言替自己背鍋，愧對自己的國家。
“可是……”
霍炳哲還想說什麼，可是發現到了後面，但凡一點反駁，都是那般的蒼白。
他終於重重地呼了一口氣，“但憑娘娘做主。”
“你明白就好。”
趙天丹見他終於被說服，點頭。
“只是，皇上那一邊？”
霍炳哲想到可能要欺君，不免有些為難。
“一切與你無關，你只要一直不說，萬一到時候東窗事發，本宮來負責。”
趙天丹明白他的意思，回應道，讓他安心。
“可是，皇后娘娘……您以後，怎麼辦？”
霍炳哲又問，這一次，是從他個人角度來關心的。
趙天丹直直望進他的眼眸，他的眼眸在月色下，有些微微的光澤，她笑，卻是笑得有些無力：“終生不孕而已，又不會死，皇上也說了，他不在乎。”
他是不在乎，可是，她在乎啊。
無論如何，她都要想辦法，懷有他和她的孩子，然後，他們一起將他們養大成人。
趙天丹將頭仰起，努力不讓酸澀的鼻子化為淚流傾斜而下，明天，她便去問問孟婆，那第二條路，具體到底怎麼執行的。
萬一。
萬一她真的回不來了。
那麼，也是天意了，她也認了。
只是，可惜了他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這些經歷了。
如果，他們沒有在一起就好了，她不孕不育，算個鳥。
趙天丹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卻是那般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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